“你今年几岁了?”
靖王打量着徐嫣然,在徐嫣然浑身不自在,猜测着他的目的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
“十四了。”
徐嫣然小声答道。
“已经这般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倒是本王疏忽了。”
靖王感慨了一声。
“铮儿现在西北那边无人照料,本王心中挂念,他身边的人本王也信不过,嫣然,本王待你如何?”
靖王突然转口。
“义父待女儿如珠似宝,恩重如山,父王若是有任何为难之处,女儿便是刀山火海,也愿意为父王做到。”
徐嫣然盈盈跪倒,缓声坚定的道。
她已经猜到了靖王要她做什么,毕竟靖王已经将话说的这般清楚,只是尚且不知道靖王真正的心思,所以不敢多话。
“你去铮儿身边帮本王好好照料他,让他知晓本王对他一直都是颇为思念挂心的。”
靖王道。
徐嫣然听到靖王只要她做这个,心底大松了口气。
在她想来,这就是靖王看着秦铮有用,想要修补父子情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义父放心,女儿一定将义父的心意带到。”
徐嫣然脆声答道。
靖王笑了:“嫣然,来。”
他招手,让徐嫣然上前:“本王也没有什么给你的,这个给你,这是阿铮的母亲留下的东西,以前她说过,要给未来儿媳的。”
靖王这话已经是很直白了。
他打开了手边一个小小的盒子,一支鲜艳夺目的血玉手镯出现在徐嫣然的面前,那手镯中纹路隐隐,阳光洒落,光华流转间,宛若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一般,看着似凤非凤,毕竟只是天然纹路勾勒,可是在有心人眼中,那便是凤凰。
徐嫣然虽然和靖王是父女情分,也有个郡主的封号,但是她没有改姓原,没有入西元皇室的族谱,她一直都担心着自己的未来,此刻听到靖王的话,看到他给她看的那手镯,只觉得心头一阵热流涌起,那是一种激动与兴奋。
这些代表的意思,代表的未来,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美好。
更加远大。
——
西北大军彻底将异族军队赶了回去,甚至是乘胜追击,将乌涂族和白河部两部的首脑都给俘虏了不少,秦铮在西北军中不说彻底站稳了脚跟,却也再没有人置喙。
所以他现在入住元帅府后,终于是得了闲暇。
秦铮的闲暇不是看兵书练武练兵,便是和谢谨画相处了。
他此刻便在试衣服,谢谨画亲手给他做的。
“很合身。”
谢谨画看着秦铮穿上一身新衣服,白色里衣,黑色外袍,最外面还加了一层青色直缀,腰间压着一块玉佩:“很好看。”
谢谨画眸子微微弯起,心情很好的夸奖道,不知道是在夸奖自己做的衣服,还是在夸奖穿衣服的人。
秦铮的耳根有些红,手在袖口抚摸,半晌,吭哧出声:“姐姐,元帅府这边多的是人做衣服,不需要你劳累自己亲手做的,我正在长个子,现在费的衣服多,现在做了,也穿不了多久。”
秦铮一边宝贝喜欢着谢谨画给他做的这一身衣服,一边又有些不舍得。
一不舍得谢谨画劳累自己,做一套衣服可不容易,尤其他这一身剪裁格外的舒服笔挺不说,布料上还有隐隐的暗色纹路遍布袖口衣角领口。
一看便是用心费时做的。
二是舍不得谢谨画的心思手艺,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乎是一月一个身高,秦铮现在已经与普通男子一般高矮了,可是却还有的长。
谢谨画看秦铮这么一副明明很喜欢,却又艰难拒绝让她再做衣服的样子,越发的想笑,伸手帮秦铮整了下领口:“你长得快又如何?便是一天一个样,你的衣服我也能够给你做出来,打扮你,可是我专属的权利。”
专属的乐趣。
谢谨画的手指轻轻捏住秦铮的耳垂,热乎乎的,踮起脚尖在对方的耳朵边吹了口气:“而且我也做了一身新衣服,和你这身配套的。”
秦铮咳嗽了声,呛住了。
他忍不住的想象谢谨画做的和自己身上这套配套的衣服是什么样子,想象谢谨画和自己穿着配套的衣服,是不是也会看着更加相配。
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够瞪着谢谨画,红意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公子,黎城来人了,说是靖王爷派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侍卫进来禀报说。
垂首敛目,对秦铮和谢谨画的亲近样子好像完全没有反应一般,实则眼中却有焦急,他想到那和东西一起送来的人,觉得自己需要赶快单独和秦铮禀报一番。
别人到跟前了还没有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