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持来之后,她没有多想秦铮的事情,是因为知道想了也无用。
现如今一安全,却是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就怕秦铮因为投鼠忌器,结果被齐王所把拿,利用。
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郑彦诃回神:“对,我们先离开这里。”
郑彦诃带着谢谨画离开了,而郑千秋在两人彻底失了踪影之后,捏着谢谨瑶的颈子从花丛中起身。
眼中有些湿润,谢谨画认同了郑彦诃,愿意叫郑彦诃一声兄长,便代表着谢谨画也彻底承认了自己。
谢谨瑶不能够说话出声,脸色青紫难看,呼吸困难,喉咙剧痛,可是她却无法挣脱郑千秋的一根手指头,她望着郑千秋的眼神,充满着惊恐与哀求。
郑千秋松开了手,转首看着谢谨瑶,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谢谨画脸颊脖颈的伤口,郑彦诃看的清楚,他的内力眼力,自然也不会忽略。
郑彦诃已经那般动怒了,他比郑彦诃还要怒上一半。
“郑伯父,咳咳,我,我是瑶儿,你不是说,咳咳,会帮我的吗?”
“我是你看着长大的瑶儿呀。”
谢谨瑶断续着哀求郑千秋,她和郑千秋见面不多,毕竟谢府是郑千秋心中的禁忌,能够不去就不去。
可是从前想着谢谨瑶是心爱女子的女儿,就算是谢函的女儿,他也总是忍不住几次去见过,谢谨瑶手中的那些东西,一部分是从黄氏那里得来的,也有一些是郑千秋给她的。
从前她若是这般的话,郑千秋无论如何都会有几分心软,忍不住妥协,可是此刻面对着谢谨瑶,听着她口中说着的自己从前的承诺,郑千秋只觉得讽刺。
“谢谨瑶,你知道我从前为何对你好吗?”
“因为你父母欺骗我说你是我心爱女子所出女儿,爱屋及乌,就算你是谢函的骨血,我也会对你好,保护你,你若是想要什么,就算违背我的原则,我也会相助......”
郑千秋居高临下的望着谢谨瑶,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谢谨瑶心中满是不安。
“可惜这些都是欺骗,谢函和黄氏欺骗了我,也是我自己愚蠢,才会相信她会和谢函生下女儿,是我不相信她,按说我不该怪你,可是你居然伤害画儿。”
郑千秋眼神阴鸷。
谢谨瑶的身子颤抖了下,手撑在地上慢慢的往后挪,她想要逃走:“不要杀我,不要......郑伯父......”
她的眼中流出泪水,样子可怜之极。
郑千秋的眸子低垂:“放心,我不会杀死你。”
他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打开瓶口,一颗乌黑的药丸落入了掌心之中,蹲下身子,掐开谢谨瑶的下颔,不顾她害怕的眼神,药丸强迫入了对方的口中。
“你给你吃了什么!”
谢谨瑶眼中全是恐惧。
郑千秋那些个药物的厉害她是知晓的,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她咳嗽着,将手指伸入喉咙处,不断的抠动,想要将药丸吐出。
可是郑千秋炼药许多都是入口即化,哪里能够让她想吐出就吐出的。
所以郑千秋也没有阻止谢谨瑶做些无用之功。
“记得你给画儿下过一次毒吗?就在齐王府中,你用那药物想要暗算她。”
“我给你的药丸不是别的,效果与那种毒药相仿佛,只是发作的时间更早那么一些,一两日之间罢了。”
郑千秋冷冷的看着谢谨瑶:“这也算是报应了。”
说完了话,不顾谢谨瑶如遭雷击的表情,转身便走。
“不要,不要,求求你,郑伯父,你给我解药,我不要变成傻子......”
谢谨瑶尖利的叫声被郑千秋抛弃在身后,毫不迟疑。
正如同他所说,一报还一报,若不是谢谨瑶那般狠毒给谢谨画下那种让人痴傻的药物,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还了这种药物。
——
郑彦诃带着谢谨画从园子后门离开的,出去之后,谢谨画才发现那园子离着齐王府有段距离,却也不算太远,谢谨画猜测着应该是有暗道直接从齐王府通往那园子,否则的话,谢谨瑶和那些个护卫如何能够那般不惊动任何人的出入那园子。
“幸亏你身上有义父下的药香,义父跟着那药香才找到了你的下落,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如何。”
郑彦诃望了一眼被抛在身后的园子,道了一声。
谢谨画也觉得自己运气好。
“现在情形如何了?”
谢谨画突然问道。
“你自己去问他吧。”
郑彦诃对着谢谨画道了一声。
谢谨画一愣,下一刻,她心有所感,随着郑彦诃的视线转首望去。
秦铮唇角的笑容浅浅的,眸子弯弯的:“姐姐。”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一刻,谢谨画心中蓦然冒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