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则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小灿,我拜托了林小姐,所以才放心处理好事情赶过来。”
“你这不是在偷懒吗?作为我的经纪人不是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吗?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惨,你这种办事效率,我可以炒了你了,知不知道!”
橘灿连珠炮式的攻击让经纪人哭笑不得,他举起双手示意投降:“知道,知道,我知道错了,所以我就是过来打算陪同你们一起回花都比赛的。”
“真的假的?”橘灿将信将疑。
这时,林静好发话了,她倒是无所谓,不管有几个人跟着,她只要能去比赛就已足够。
“我们的航班在半小时后,你们可能需要坐下一班的。”
林静好大概是三人中最纯粹的一个,只想着去花都。
她此话一出,高唐就笑眯眯地拿出一个登机牌特意在橘灿面前晃了晃:“我早就订好了,搞不好就在你们的座位旁边。”
“你什么时候!”橘灿有些气急败坏。
高唐则是一副“和哥斗你还嫩了点”的表情,橘灿更加跳脚。
经纪人就没有高唐这么“神机妙算”,其实,他是知道橘灿的行踪,但如果提前买好机票,就太凑巧了些,所以他选择去做下一班航班。
就这样,离开东城前的小插曲虽然让人不太愉快,但总算圆满解决。
林静好上飞机后就遮上了眼罩,不止是想休息,还因为这样能让她更好地冥思。
从东城到花都,需要三个多小时,飞机离开跑道升空的时候,超重的感觉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林牧,你一定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静好现在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吧。”在林牧病床前坐着,杜弦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想耽误她,但是如果你一直舒舒服服这么躺着,肯定还是会拖累她。”
说到这里,杜弦停顿了一下,看着还不能除掉呼吸罩的林牧,十分感慨地补了一句:“所以,快点醒过来吧,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你去解决呢。”
杜弦的话语很轻,他心里其实特别没底,但他只能这么相信着。
作为一个从头到尾都看着林牧在做这些事的人,杜弦唏嘘不已。
林牧他心中是有仇恨的,但他只将其定义为个人仇恨,所以总想着不牵扯任何人,独自报仇就好。
他这种想法,显然会削弱自己的羽翼,可是他要孤注一掷,却谁也拦不住。
“何必自己一个人强撑着呢?”呢喃了一句,杜弦继续拿出报纸,缓声读起新闻来。
另一方面,花都的区赛比赛会馆正在紧张地进行最后的布置。
席慕蓉还没有走,也应邀做了这次的嘉宾评委。
她在知道林静好怀孕的事情后,一直恍恍惚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许久没有在公众视线中出现的樊越这次也收到了邀请函,作为林静好最正统的导师,虽然教她的时间不长,但是樊越还挺想见见他这位一生中最看好的学生。
刚好席慕蓉也在这里,他才答应出席,否则他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答应过邀请。
“啊,没什么。”在师兄面前,席慕蓉没有硬装出一副真的没事的样子。
樊越这个人,席慕蓉还是很了解的,他善于倾听,也忠于保密。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说说吧,究竟怎么了。”
樊越手里拿着两瓶水,递了一瓶给席慕蓉。
席慕蓉看了他一眼,而后示意他到外面找个地方说。
“你说什么,静好有身孕了?”听到这个消息,樊越十分震惊。
他怔愣了半天才问得出一句:“几个月了?”
“不到一个月。”
“……”沉吟了一会儿,樊越才严肃地说道,“这场赛事再往后会越来越辛苦,静好她自己有什么打算?”
“她已经坐在来花都的飞机上。”看了一眼手表,席慕蓉的语气十分感慨,“差不多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去接机。”
“就是说,她想继续走这条路。”直接下了一个定义,樊越却也同时皱起眉头,“赛事规模很大,到最终的国际决赛,按往年的安排来看,至少需要半年。但是半年的话,静好到时候的身体肯定已经不适合跳舞了。”
其实樊越想问林静好对这个孩子有什么打算,与其等后面坚持不住了放手,还不如一开始知道不可能继续的时候停下,也少一些磨难。要全身心投入的话,除非林静好去拿掉孩子。
但听席慕蓉的口吻,她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就在这时,席慕蓉眼角余光一闪,似乎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但是一晃而过,等她追上去想认清的时候,却看丢了。
“怎么了?”从后面追上来的樊越也探头看了一下长廊的外面,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席慕蓉有些心不在焉,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人了。”
这个人,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