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难搞的外国友人。
橘灿两三步就走到外面,从审讯室里出来,莫名有一种关久了的猛兽出笼的既视感。
可他的笑脸只维持了不到三秒,面前的视野里走进一个人后,橘灿当场愣在原地。
“只要签个字,就可以走了,橘先生,请跟我过来。”
从后面出来的警官说着就往外走,但却发现橘灿并没有跟上。
他狐疑地回头望了橘灿一眼,竟看到他径直往后退了一大步,而后想把门关上。
这是唱的哪一出?
警官赶紧冲过去将门抵着,使出吃奶的劲儿:“橘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可以走了啊!”
“我不走,我和这个人不认识,我如果和他走了,被带到奇怪的地方杀掉怎么办?警官,我要报警,我申请保护!”
橘灿有些语无伦次地吼着,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不认识门外插兜站着的人,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橘灿很怕这个人。
“橘先生,请你别闹了,你的护照副本我们已经核实过,请早点离开吧!”警官几乎是用求饶的语气这么对橘灿说,因为实在被他烦得受不了。
“你是不是嫌我烦?嫌我烦就可以赶我走不提供保护?你等着,警员编号是多少,我要上领事馆投诉你!”
“橘先生!”警官还和橘灿较着劲儿,两人的动静很大,很快就引来大批围观。
这时,来保释橘灿的人微微扬起嘴角,向前跨了一步,直接对橘灿说:“想闹,要我陪你吗?”
只是很浅淡的一句话,却瞬间让橘灿蔫了。
他忽然放开手,警官收势来不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橘灿瞄了门外那人一眼,嘟囔道:“不闹就不闹。”
“是这个警察局吧?”吃完饭还给林静好熬了点甜汤,看天色开始暗下来,林牧才带着她出门。
“嗯……他的经纪人是这么说的。”
“好。”
将车停好,林牧当先下车,而后绕到另一边为林静好打开门。
林静好其实心里很没底,保释完橘灿,他肯定会跟着他们。
她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他说她当前的情况,以及要不要继续下去。
这对橘灿来说,不一定是公平的,但是林静好却迟早需要做一个抉择。
大部分的手续自然都是林牧去办的,只是他们进去一问,却被告知橘灿已经被保释了。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橘灿的经纪人会特意打电话给林静好,肯定是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能来。但是经办橘灿事情的警官却说,他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被带走了。
虽然又能恢复二人世界,但是林静好却并没有松口气的意思。
她微微皱起眉头,问警官:“请问带走他的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样的人?”
见我这么问,警官似乎也有些奇怪,他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说来我也觉得挺纳闷的,橘先生似乎很怕那位来接他的先生,哦,办手续的是那位先生的律师,而本人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西装笔挺的,看起来倒是挺和善。”
“西装笔挺,和善,还能让橘灿感到害怕?”重复着这些特征,林静好半天都描摹不出一个样子来。
她和橘灿的往来也仅仅就是舞蹈伴侣而已,所以不认识他所惧怕的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从警局里出来,林静好有些心不在焉,林牧就问她:“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妥?”
被林牧这么一问,林静好转头看他,垂眸想了一下,而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那就找出他问一问。”
林牧的解决方法听起来很简单直接,林警好愣了一下:“你是说,把橘灿找出来?”
“对。”
点头,林牧便驱车往市中心走,自然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杜弦酒吧的方向。
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车子开出不远,林牧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林牧开了外放,是杜弦打来的,但说话的人是高唐。
他上来就是一句:“你要的人,有消息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