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来过了?”
一回到舞蹈教室,林静好就被橘灿当头问了这么一句。
微微一愣,她有些奇怪橘灿为什么会知道,不过走近两步,她就明白了。
是味道,林牧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虽然残留得不多,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外套是裹在毯子里的,所以毯子上有那种淡香。
林静好不禁多看了橘灿一眼,看来他和她一样,对气味很敏感。
默默点了点头,林静好没多说什么,就开始收拾东西,他们必须去做准备了。
橘灿这次倒是没追着问,两人虽然都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事实上,仅仅只是初赛,对他俩来说,并没有多大难度。
按橘灿的说法,这只是帐前练兵,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虽然林牧说回来要和她结婚,林静好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
因为冷静下来后才觉得,林牧有点像是要安抚她,所以才这么说的一样。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似乎是不想让她追问他到底要去哪儿,所以才强行改变了话题。
“……”
越想越有可能,林牧的思维是直线型的,如果他忽然拐了个弯,很可能前面就是一堵他不愿意让别人逾越的墙。
可是现在,他人已经走了,她能怎么办?
想了想,林静爱好哦在橘灿当先去点早餐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打了一个电话给杜弦。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一接通,他活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静好啊,什么好事,突然记起我啊?”
简单的寒暄过后,林静好直奔主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杜大哥,林牧有和你说,他要去哪儿吗?”
“诶?”听到这个问题,杜弦发出一声疑问,半天才反问一句,“他小子跑了?”
“也不是跑了……”这个说法显然欠佳,林静好深吸一口气,就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简要地和杜弦说了一下,包括林牧曾经回到东城这件事。
闻言,杜弦这次的沉默持续得更久,喃喃念叨一句:“他到底想干嘛啊?”
就是不知道,所以林静好才会给杜弦打电话,看来林牧也没向他透露什么。
“这样吧,静好,我去问问他,想办法查他的行程,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好。”
“你别担心,林牧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语气变得认真不少,杜弦显然已经开始干正事儿了。
“我明白。”
挂断电话,橘灿刚好端着两份早点过来。
他看了林静好一眼,突然说道:“还记得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吗?”
橘灿难得严肃的表情,让林静好心下一悸,不过她没回答。
“初赛告捷,我会分享给你一个关于林牧的秘密,或者……”
橘灿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刚好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立刻噤了声,仿佛重来没说过刚才那些话一样。
林静好狐疑地看了看,不过因为现在她的注意力不在所谓的“林牧的秘密”上,也就没有问。
事实上,橘灿和林牧可以说是一点交集都没有,所以林静好不相信橘灿能掌握林牧什么秘密。
初赛就和想象中的一样,林静好和橘灿仅用了两天加一个晚上排出来的舞蹈,就成功进入了复赛。
复赛在一个礼拜后举行,和初赛的规模不一样,因为是一个联合项目,所以也有其他学校从初赛选拔上来的选手参加。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役,是一个更大的平台。
然而林静好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波澜,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跳有些聒噪,甚至眼皮也在跳。
从一大堆祝福的人里挤出会场,林静好才猛然想起她在短暂睡眠中所梦见的场景。
她之前打电话给杜弦,岂不是相当于将他引到林牧身边?
如果那个梦境就是未来的话,那她不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可是现在再和杜弦说不要去理会林牧的事情已经不可能,林静好有些惆怅地看了一眼天空中逐渐积聚起来的灰色云层,但愿自己根本没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
这时,橘灿从她身后追上来,抓住林静好的胳膊,径直将她往外拉。
林静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稍稍挣扎:“你干嘛?要带我去哪儿?”
闻言,橘灿的脚步一顿,回头对林静好粲然一笑:“当然,是去看林牧的秘密。”
“我正在登机,所有的事情,等我到了再说。”林牧给秘书打完电话便关了机,他重重地闭了闭眼睛,希望那边的事态暂时还控制得住。
本来按照原计划,是晚上飞雰城。
但秘书突然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说林牧的姨婆在凌晨的时候走了,现在雰城的那座老宅里各种混乱,因为这位姨婆的后人在争夺遗产。
这份遗产,可能还包括宫家的小黑本,所以林牧不能有一丝犹豫,他必须马不停蹄赶往雰城。
“喂,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