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黎暻心里有些不悦,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有些唠叨了,这从来都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所以,之后他一路上都保持沉默,虽然他对唐伊口中那个帅哥很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一句话。
第二天,两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言黎暻还特意注意了一下言芕的脖子,倒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还是关心地问:“昨晚喝了酒,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喝少量香槟酒应该是没事的。”言芕回味道,“而且那香槟酒很好喝。”
“还想喝吗?”言黎暻淡淡一笑。
言芕点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那酒太过昂贵,还是不想了吧!”
言黎暻忍俊不禁,这又是什么回答,明明就是表达出很想的意思!
“我那酒柜里倒是收藏了几瓶不错的香槟,既然喜欢喝,改天我打开给你尝尝。”
言芕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你还是好好珍藏着吧!”怪贵的,她可不敢打它们的主意。
言黎暻拿起面前的牛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淡淡道:“那酒本来就是拿来喝的,又不是为你才打开?也不是要收你钱,你紧张什么?”
言芕撇撇嘴,她现在听到昂贵的酒神经就有些紧张,她一介穷人,感觉那酒简直超出她生命所承受之贵,不过如果言黎暻喝的时候,顺便赏赐一口,她倒是乐意的。
言芕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真是路有饿死骨,朱门酒肉臭!有钱人随便喝点酒动不动就几万块,而她却已经过惯了穷日子,不敢奢侈。
言芕咬了咬唇,问:“那个……你不会真让刘捷宇来随便搬你的酒吧?你能不能只让他搬一瓶?”
言芕把昨晚那瓶香槟酒记在心上了,就当是欠言黎暻的,一瓶酒的债她可以慢慢还,太多她怕以后还不上。
言黎暻眉头一挑,说:“这恐怕有点难。”
据言黎暻对刘捷宇的了解,他必定借此机会狠狠地剥削一把。
言芕对这件事情很上心,言黎暻出门后,她在酒柜里看到一瓶和昨晚一模一样的香槟,想了想便把其它酒都藏了起来,只留了那瓶库克安邦内黑钻香槟孤零零地在酒柜里。
晚上,言黎暻回来,发现酒柜里空空的,他领会了言芕的心思,装作没发现酒柜的异样。
但言黎暻强迫症使然,酒柜里没几瓶酒布置着,他看着不舒服,便给刘捷宇打电话,让他尽快来取酒,好让那丫头把他的酒柜恢复原样。
言芕以为,等刘捷宇哪天想起搬酒这茬,可能要等上几天,想不到第二天他就来了。
言芕结束了服装促销的兼职后,就没找到兼职做了,又因为还没开学,所以她整天都待公寓里做沙画。
中午的时候,言芕听到门铃响,打开门就迎上刘捷宇那张阴险的脸。
“阿暻说你在家,让我来搬酒。”
“恩。”言芕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把刘捷宇放进来,也没准备怎么招呼他,继续去做自己的沙画去了。
其实她是有些心虚。
很快便听到刘捷宇的抱怨声:“喂,酒呢?酒呢?怎么是空的?”
言芕抬头,指了指酒柜里唯一的那瓶黑钻香槟,淡淡地说:“不是在那儿吗?”
“就这一瓶不够啊!”
“就只剩下那个了!”
“靠,哪有这样坑人的!”
言芕心想,你才坑人呢!用一瓶酒就想坑那么多瓶,没门!
刘捷宇瞪了言芕一眼,心里很是不忿,当场掏出手机给言黎暻打电话:“喂,阿暻,你酒柜里怎么才剩一瓶酒了,不会是被你家里这丫头藏起来了吧?”
言黎暻剑眉一挑,说:“被我喝完了,你要是再迟来一点,恐怕那瓶都要被我喝掉了!”
“你耍我啊!”刘捷宇愤愤道,“我不管,这酒你是欠下了!”
“我只说让你从我酒柜里随便拿,可没说欠你几瓶酒。”
言黎暻知道言芕的心思,便决定配合她,要不然,兄弟之间,他还会在意几瓶酒吗?
言芕见刘捷宇给言黎暻打电话,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便知道他在言黎暻那里没讨着什么好处。
“这酒你还要吗?”言芕从酒柜里取下那瓶酒,递到刘捷宇面前,毕恭毕敬,在心里却暗自窃喜。
“要!当然要!”
刘捷宇最后拿着那瓶酒一脸愤懑地离开了,差点连这瓶酒都得损进去!别看言黎暻平时闷闷的,几个哥们中,最狡猾、最腹黑的就数他了!
刘捷宇离开后,言芕再从自己卧室里搬出酒来,将它们归位。
言黎暻回来一看酒柜,觉得舒服多了,心想这丫头也不嫌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