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夫据说是被调去了一支神秘的特种部队,他们对他的控蛇技术非常感兴趣,准备好好开发一下,在无法使用热武器的禁区内使用生物武器进行替代。
花火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蛇在冰霜荒原地带都是要冬眠的,它们怎么参与战斗呢?”
“据说可以用药物强行激发,就算不行,俺们以后也不是一直驻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嘛。”
四大军团在四大禁区之间一直是轮流驻守的,经过“抢救新生”一战,飞鸟兵团的士兵们也大开眼界,很是畅想了一下在阿尔卑斯群山打野、在撒哈拉沙漠起大蜥蜴、在阿拉斯加大沼地挖泥鳅的日子。
反正,不管在哪里都比在鸟不拉屎冻死人的冰霜荒原要好。
花火原想想也是,以后会有在各种地形和情况下进行战斗的机会,多一些准备很有必要。
同时,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从第一军团底层到高层的全面了解,令她渐渐明白第一军团的实力和声誉是构建在何等的预见和耐心的准备之上。
怀溯存并不是一味动用蛮力的武夫。
他胸怀韬略,远见卓识,以身作则,自制力惊人,不仅重视基本的军队素养训练、纪律作风的培养,而且还很重视不同人才的发现、新型武器的开发、新型战争形式的发掘。
第一军团之所以能成为第一军团,绝不是侥幸或幸运。
唉唉,一不小心,又陶醉在自家男人神一样的魅力中了!
已经走到胡封的实验室,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板着脸按响了门铃。
胡封这疯子把自己实验室里的东西看得宝贝得很,装了个声控门,不高兴谁都进不去。
不过,他要是敢不给她开门,她现在有的是办法叫他好看。
意料之中,门打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却是李军医,他很恭敬的敬了个礼:“夫人!”
“不用不用。”她赶紧摆了摆手,“李军医,别给我敬礼了,您是第一军团的老人了,我是新兵蛋子,您给我敬礼,我心上过不去。”
李军医很规矩的说:“您毕竟是夫人了,该我给您敬礼。”
“这样吧,以后您称我夫人就行了,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用不着给我行礼,否则我都不敢来见您了。”
李军医心头暗赞花火原不端架子,觉得自家大人找了个好夫人,当即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给她说:“您是来找胡特医的吧?他不在这儿。”
奇怪,这疯子一投入实验不是疯魔得妈老娘子都不认的吗?他居然会不在实验室?
她觉得奇怪:“那他在哪儿?”
“在第二实验室。”
李军医稍微解释了一下,因为胡封将第一实验室列为绝密级别,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所以,现在组织起来的医生主要在第二实验室内,根据他的安排开展工作。
这个安排,花火原当然不会反对。
要是太多人进来,万一有谁不小心看到她的裸身,咳咳,不是,是她的克隆体的裸身,那以后见面多尴尬啊!
李军医试探地问:“要不我带您去第二实验室找他?”
“不用了。”她摆摆手,反正她今天主要也不是来找他的,他不在,还方便她行事呢,“明理秀在吗?”
“在在在,就在这里面。”说起明理秀,李军医眉眼都弯了,语气中颇有赏识的味道,“这孩子可能干着呢,又会设计辅助和记录程序,学医的速度也快得惊人。有他在,我的工作都轻松不少,这孩子前途无量啊!”
说得意犹未尽,最后还感叹了一下:“我已经老了,为第一军团也算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可是看到现在这些个后生可畏,深深遗憾自己不能年轻个二十岁,再重新活一遭。”
“您不老呢,”花火原笑道,“我看您这精神,觉得您能再多活五百年。”
“那不成老妖怪了!”李军医被她逗笑,随即又感慨,“不过,能够在有生之年见证奇迹,我死可瞑目了。”
随即不待花火原接话,便打开通话器,向隔离区域内喊话:“明理秀请出来,夫人看您来了。”
明理秀明显地震动了一下。
他从电脑上抬起视线,转过来,透过玻璃与花火原两相交接。
这一刻,花火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羞愧和畏惧——不是对她的畏惧,而是对权势的畏惧。
从赵光光等人到明理秀,她第一次模糊嗅到了权势的复杂味道。
明理秀慢腾腾地通过消毒室,脱掉了大褂站在花火原面前。
花火原并不说话,只是将他盯着。
他半垂着头,握紧了拳头,咬着唇,微微蜷曲的发丝顺着额际搭在清秀的脸庞一侧,显出几分倔强的意味。
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一直以来就有一股倔劲,不肯低头,不肯认输。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有自己的坚持。
其实,她真的很欣赏他,只除了他出卖她的时候。
两人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率先出口。
这时,实验室大门突然洞开,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呀,是您来了!”
花火原看到来人怔了一下。
而明理秀则是脸色霎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