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澡,在床上等他。
这是一种非常温馨熨帖的心情,整个心房都张满了幸福感。
但是,后来她迷迷糊糊的歪着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怀溯存不知什么时候也上了床,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姿势充满了保护感。
男人炙热有力的胳膊就环在她的腰间,她觉得心头都要化了,轻轻变换姿势,想要看看他。
她的动作将他惊醒。
“不舒服吗?”他思绪半是混沌,嗓音低沉性感得让人耳朵怀孕。
黑暗中,她不再像白天一样容易害臊,大着胆子说:“不是,我想抱你。”
他弯了弯唇角,吻了吻她的额角,调整姿势,让她更紧密的与他相贴。
她心里满是甜蜜,就这样与他相互拥抱着,再次沉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清晨的气息是美好的,但床铺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心里突然就有些失落。
跟一个精力太好、每天只用睡很短时间的男人在一起,似乎也有些无可避免的遗憾呢。
不过,在整理被褥的时候,她就把心情调整过来。
自己的男人可不是普通的上班族,他肩上担负的责任和希望非同小可,她怎么能只想着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果不其然,一出来就看见他已经在办公了。
微暖的朝阳斜照进屋子里,在他身上洒了一层金粉,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目光触到她,立刻露出一个深深的、魅力十足的笑容:“睡好没有?”
“嗯。”
“帮我拿份文件给小韩吧。”他说
她赶紧走过去,伸手欲拿文件。
他却起身吻住她,因为彼此唇舌的依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啵”声。
“去吃早饭吧,我们一会儿出发。”他满意的看着她晶亮含情的双眼和湿润红肿的唇。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她像要飘起来似的,声音又低又轻:“文件……”
“没有文件。”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就是我想吻你。”
她羞赧的咬唇:“平时没看出你这么坏啊。”
“你不喜欢?”
她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心情很好地笑起来。
这一天的议事会要开一整天。虽然全程都坐着不用动,其实非常消耗脑力。
青冈和卫奇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两人本来只算是怀溯存的根本,没有正式席位,想跑也就跑了。
怀溯存没法跑,花火原就只好费劲地阅读那厚厚的一叠白皮书,好歹也是立志要做元帅夫人的军团长夫人,这些课程不补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会丢人现眼。
这么一读,她就充分的怀疑自己上了一个假的政治课,考了一个假的马哲毛思和邓论——除了那些假大空的废话,她就什么都没看出来。
好在她有足够的耐性,也好在文件都是中文写的,每个字还是认识的。她下了狠心,一点一点地掰一点一点地啃,她就不信多看几遍还能看不出一点卯窍来。
一边听一边看一边自己琢磨,等到中午了,她才像解脱了一般松口气。
大议事会是供餐的,也算是国宴,每道草的卖相相当不错。
然而,怀溯存却直接带着她离开会场,到了一家私家菜馆。
这里地方不大,除了菜馆的厨师服务员,根本没有其他人。看样子是怀溯存特地清空了场地。
她有点儿受宠若惊:“其实,就在会场也是可以的,不用那么麻烦。”
“想请你吃点儿帝都特色,这家很受追捧,你尝尝看。”
既然他这么说,她自然开心的接纳。
门口伺候的谷大良却打着哈欠翻白眼:这女人还真好骗啊!她好像完全不知道目前整个第一军团帝都办事处都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为了怕有人在国宴上动手脚,会议结束前半小时他们才突然来清空场地,大人带着她一路过去,街道上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密探和保镖。
从味觉到心情,都是极之舒畅的。
她望着怀溯存抿嘴一笑,怀溯存就觉得心中一荡,赶紧找了个话题来分散注意力:“刚才看你在看白皮书,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当然有,而且很多。
经过她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年度大议事会其实跟两会差不多,就是每年对整个帝国的发展运营打个总结,再公布一下来年的目标和计划。
不同的是,首先,大议事会的成员身份囊括了大部分的政治精英。其次,议事会上首先宣读的只是一个预案,并非正式的白皮书。接下来会有专门的议程,供议事会成员对预案进行研讨,最后对其中一些点进行修正。
虽然可以修正的条款数量和涉及到数字的幅度有比较严格的限制,但不可否认,大议事会依然是民主的一种体现形式。
更为有力的一个证据是,大议事会具有一定的立法权,其中最为有份量的是,大议事会做出的两项规定:第一,元帅的任期只有5年,每任元帅只能连任3届;第二,大议事会还对元帅有弹劾的权利——虽然条件比较苛刻,但是这项权利既然是白纸黑字的记录下来,那就绝对不会只是摆设。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完全矛盾体的独裁和民主,它们为什么会在帝国和谐共处?这画风也忒清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