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花火原:“……”本姑娘什么时候成爷们了?啊啊,难道她真的长残了吗?
估摸着里面的人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她顶着锅底脸重新闯进去,冷眼扫了一圈,哼了一声,也不理其他人,径直冲进浴室里。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干嘛。
花火原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她跟以前没什么大变化嘛,甚至因为经常呆在地底的缘故,她还稍微白了一点,皮肤貌似也更滑嫩了一些,就是因为她现在比较能打了,所以大家当她是个男人婆?
她又气冲冲地钻出来。
众人干巴巴地赔笑:“花姐,听说您高升啦?”
她直接照胖子头上就是一巴掌:“笑个屁,我一走你们就放敞啦?耍流氓啊,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胖子被打得心头暗爽,面上却委屈得不行:“花姐,不是我耍流氓,这种事一向不是波塔斯那采花狂魔做的吗?”
波塔斯一听胖子居然转火到他身上,一跳三尺高:“死胖子,老子改邪归正很久了,你少含血喷人。”
胖子理直气壮:“你还不是亮着鸟睡的,改邪归正个屁!”
波塔斯气得满脸生血:“他妈的老子在阿拉斯加大沼地的泥水里边儿闷了整三天,身上皮都泡烂了,医嘱让老子尽量露着的。就这样,你们还把老子眼睛蒙了,老子尽吃亏没占便宜,你们还要咋地?”
迈克跟胖子集中火力打落水狗:“谁TM让你有案底的,老子们不用防花姐就得防你。”
胖子跳跳跳:“对对对,这便宜给花姐看也不能给你看。”
花火原:“……”敢情这件事还是她占便宜了?
她“啪”地又给了胖子脑袋一巴掌:“少胡说八道,你又为什么不穿衣服?”
胖子抱住脑袋,困惑的问:“花姐,怎么又打我?”
“你比较近,我打着方便。”她没好气。
胖子一脸喜色:“行行行,花姐,我再站近点儿,你可劲儿地打好了。”
尼玛,忘了他是个受虐狂。
花火原一脚把他踹的咕噜打个滚,然后一指赵光光:“赵大哥,你说是怎么回事?”
赵光光八尺高的魁梧大汉,此刻竟然害羞得像个小姑娘,手指头扭来扭去,脸上羞羞的笑:“小火啊,俺那不是在撒哈拉沙漠里头晒怕了,回来想凉快凉快嘛。”
迈克赶紧举手:“花姐,我跟老大是一组的。”
白蛇夫面无表情提起自己的蛇:“我家干草不喜欢我穿衣服,以前不是考虑你,早就脱光了。”
这么说还是她的不是。
明理秀难得尴尬一次:“我腹部……受伤了,有点儿发炎,所以才晾一晾的。”
立马有三五个人举手:“+1。”
“+1。”
“+1。”
……
尼玛,除了明理秀这孩子,明显都撒谎来着,当她看不出来啊。不过,她到底不可能一一验伤,戳破谎言。
算了,这种事也没必要计较。
她直接抓住除了赵光光、明理秀和白蛇夫之外的人打了一顿,出了气,这才全身轻松地找了一个空铺位上坐下。
坐下以后,想到“男人婆”的事情,立刻又变得气馁。
众人觉得她精神状态不大对劲,通通围上去嘘寒问暖:“花姐,怎么了?”
“有谁为难您?说出来,咱兄弟帮您收拾人去!”
“回来的时候,黑白双煞不还说您高升了吗?到底升成什么官了?是不是卫奇那小人看你高升了,他心头不爽,找你麻烦?”
花火原送他们一个白眼:“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现在……”
说到这里顿住,想起自己执行的是保密任务,未得允许不得向外告知,立刻转了话头,“我可能不能再回飞鸟兵团了。这次,你们立了功,应该会得到嘉奖擢升,以后你们要好好把我的飞鸟发扬光大,听到了没有?”
“放心吧,花姐!”
“一定不会辱没你的花氏飞鸟战技!”
“黑白双煞已经给咱们兄弟透露过了:我们的编制很快就会调整,这段时间飞鸟兵团又招了那么多新人,咱们兄弟肯定要当排长、班长什么的。”
看到众人如此雀跃,花火原又觉得心头微暖。
毕竟是相处这么久的战友,有那么多的配合和默契,她也为他们的光明前途感到高兴。
只有赵光光挺没劲儿的:“小火,你现在到底去哪儿了?以后俺要想见你到哪儿去找你来着?”
花火原叹口气:“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的,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太吃惊。”
迈克立刻拍拍赵光光的肩:“放心吧,老大,既然花姐这么说,那她肯定地位不低,说不定还在卫奇之上,到时候卫奇要有什么小动作,咱们叫花姐去收拾他。”
“哈哈哈……”
兴奋激动的众人又聊了聊此次执行任务的各种趣闻,譬如在撒哈拉沙漠里拉货的是一种奇怪的鸵鸟,又譬如在大沼地里蚊虫太多,去哪儿都得把身上裹一层臭泥之类。
说得虽然高兴,但花火原毕竟身负职责,不能久留,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将自己本来就不多的东西打成一个包,跟众人挥泪告别。
正沉浸在离别之情中,拐角却猛地闪出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