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猛兽再次被打翻在地。这一回比上一回厉害多了,它整个天旋地转,好半天才重新盯准了敌人。
剧痛令它暴怒,敌人虽然强大,但还不能令它畏惧。
于是,它刨着泥土,再次嘶吼着要发动第三轮攻击。
这个当口,怀溯存还在跟人较劲:“快下来!”
她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拼命摇脑袋:“他们还看着。”
“你们再退!”
“不可以,大人。”
警卫队对怀溯存是最为忠心的存在,他们时刻以他的安危为第一前提。
此刻再退,就会看不见战斗情况,万一有什么意外,他们也无法及时救援。一旦大人发生任何问题,他们万死难辞。
于是,怀溯存就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警卫队不退,花火原不肯松手,他就不得不带着碍手碍脚的负担进行战斗,很难快速解决战斗;他要后退,警卫队就往前顶上,花火原就会炸毛。
下意识的,他选择了第三条路:“中尉,准备攻击!”
“是!”
“小关,刀!”
军刀扔过来,怀溯存立刻递给花火原。
说是军刀,其实已不是地球上二战时期通常使用的马刀,而是一把削铁如泥、大约一掌长的匕首。
她毫不迟疑地握紧把手,双手依然环着他的脖子,双腿也依然勾在他的腰上,摒住呼吸,静候命令。
但这场景在围观的警卫队成员眼里,就显得特别荒唐、特别惊恐。
荒唐,是因为看到两条又细又长的小白腿挂在大人腰间,这种从来没有过的视觉冲击力实在让人没法不产生这样的感觉。
惊恐,是因为此刻花火原握着匕首的手就放在大人的后脖子处,只要她稍有异心,趁着大人无暇他顾,用力一戳,那……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战斗节奏实在太紧张,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第三次正面碰撞又开始了。
这一次,怀溯存起步比猛兽还要快上一步。
猛兽接收到对方的挑衅,按捺不住又是一扑。这一扑比前两次更加具有爆发力,气势更加骇人。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双方已经迅速拉近距离。
这一次,接连吃过两次大亏的猛兽吸取了教训,没有傻傻的用脸当沙包,而是把姿势做足,将脸藏在了左右前肢之间,谁要再想一拳击过来,它的两只爪子必定会给他留下一个深刻教训。
然而,临到最后关头,怀溯存却收起了拳头,一手搂住花火原的细腰,一手托臀,低头矮身做弓箭步,将重心从左腿往右腿一转。
两人险之又险地从猛兽腹下与之错身而过。
与此同时,他大喊一声:“刺!”
花火原毫不犹豫的双手一扬,就将匕首刺进了猛兽的腹部。也不用她使劲,匕首趁着猛兽滑行的势头,自然在上面划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重伤落地的猛兽腹下流出大量殷蓝色的液体,无力的咆哮了两声,终于不甘不愿地闭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看似简单,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却是把守在一旁的警卫队全体吓出了满身的大汗。
一见战斗结束,小关第一时间想奔过去查看大人的情况。
怀溯存却头也不回地喝道:“你们退!立刻退!要退到看不见我们的地方。”
小关犹豫:“大人,这……”
他用不容辩驳的口气说:“暂时不会再有危险,服从命令!”
警卫队终于无声地退去,泉水边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花火原没受到一点儿伤害,甚至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半点儿脏污也没有。虽然还在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身体却松懈下来。这一松懈,没有战斗来转移注意力,肌肤紧贴的地方,炽热的体温透过衣服源源不断的传来,那种异样感就再也没法被忽视。
对怀溯存而言,那种异样感就更强了,特别是柔软的胸、细细的腰,还有……臀……
两人四目相对,花火原脸色唰的一下从惨白转为殷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怀溯存为救人而来,本无歪心,此刻却也觉得有些尴尬,第一时间松开手,清了清嗓子问:“你没事吧?”
“还、还好,大人!”她回答得颤兮兮的,眼珠子拼命左看右看,试图找出一个化解尴尬局面的办法。
按理,她现在应该立刻松开怀溯存,但是一松开,就会把光溜溜的身体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偏偏刚才的换洗衣服全被那只奇异的猛兽糟蹋了,叫她现在想找块遮羞布都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