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怀溯存会说的话?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眼神不带一丝W亵,表情无比的认真严肃,仿佛不过是让她完成一次寻常的训练,又或者要指点她的战术动作而已。
但是刚才那句可怕的话还言犹在耳,她摒住了呼吸,双臂下意识的揽住胸,在听错话的怀疑和看错人的惊恐之间徘徊不定。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怀溯存音调一扬,重重地强调了一次:“这是命令,列兵!”
她没有听错,他也不是开玩笑。
像是被人一掌震碎全身筋脉一样,这一次,花火原脸上的骇然骤然放大,失声轻呼:“不!”
她说的“不”并非是对怀溯存军令的违抗,她否定的只是自己一直以来对怀溯存的印象和看法。
他们的接触不算多,但就一名军团长和一名普通列兵而言,实在不少。
在她看来,他可以威严睥睨,可以温柔亲切,可以铁血无情,可以尊重理解,可以冷静淡漠,也可以冲冠而怒。
他的内在是丰富的、变化的,也是积极的、正面的。
但绝不应该是……一个变-态。
然而偏偏他现在就说了这么变-态的话,命令她做这么变-态的事,而且还保持着一副完全禁欲的模样,这愈加加深了变-态的质感。
她在大学学习发展心理学的时候,也曾好奇地读过《变-态心理学》,里面有一段大概是这么说的:真正顶级的变-态,就是用一副正常人的模样去行变-态之事。只要他愿意,你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异样,可能反而觉得跟他呆在一起如沐春风,直到他露出真面目的一刻,你才发现自己原来大错而特错了。
此刻,怀溯存的表现就特别像一个顶级的变-态,突然之间就陌生得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人设崩塌了,崇敬幻灭了,她一介凡人在颤抖恐惧。
怀溯存连眉梢也未一动,姿态如常般优雅,如玉般的颜面看上去依然那样惊心动魄,只是在美之外,添上了另外一种难以描述的邪。
他缓缓的站起来,倾身向前,逼近花火原。
她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却没有避让——怀溯存的速度与敏捷度,她是清楚的。只要他想,她绝不可能避让得过。
他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并未使力,她却不敢稍动,而他漠然的声音听在耳里极之令人畏惧:“听不懂吗?”
“求你……”泪水一下子涌出滑落,没有一点儿征兆。
他不为动容,继续逼问:“不敢吗?不用怕,我允许你这么做,恕你无罪。”
她眼露祈求,拼命的摇头,泪流成河。
“你是怎么写的?”他低哑着嗓子顿了一顿,仿佛在回忆她写的字句,“‘最初所见,那些金刚猿是坐在被俘友军身上的’,对吗?”
他伸出右手,牵着她站起,将人缓缓按向自己胸口。目光清冷,如启一战。
压低的深沉嗓音明明不带半分感情,却莫名透出魔魅般的诱-惑味道:“来,帮我脱掉衣服,务必要真实重现场景。我想我的尺寸你应该会满意,但既然你写的是金刚猿一直欲求不满,那你可一定要忍住,不要被我弄得癫狂欲死了。”
如此下流的话语,从一向高贵、不然尘埃的男神口中说出,那感觉极之戮心,像是头和身子被两匹马拉着向相反的方向撕裂,又像整个世界都崩塌粉碎。
在他徐徐的解说,以及强硬和迫使的动作之下,她在无力地挣扎和抗拒中,一边恐慌,一边颤抖地一颗一颗解开白衬衣上的扣子。
气质高雅的贵公子的外表之下是一副饱经锤炼的精瘦身躯,轮廓匀称而优美的胸肌腹肌,其下潜藏的却是强大到夸张的力量,两种极端的矛盾却融合在一起,铸就了这样完美到不可思议的身体。
不,也不能说是完美。
那身体上纵横分布着无数的新伤旧痕,深深浅浅,隐现凶险狰狞,像在无言地讲述着身体的主人曾经经历过的九死一生。
然而越是如此,这副身躯越会引起女人们的尖叫和兴奋。在战争年代,伤痕累累的身体就等同于至高的功勋章,尤其这些功勋章还“挂”在一副令人迷恋的、线条性感的男人的身体上。
只有花火原不仅没有兴奋、没有迷恋,反而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喉咙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不时发出短促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哀惊之声。
因为怀溯存没有停,继续不急不缓地逼着她的手往下移动,然后停在了自己的皮带扣上。
她的手已经僵得无法动弹。
他就用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沉默冷肃却不容抗拒地解开皮带。
然后是军裤的扣子。
滑动的拉链……
整个过程,他都像机器人一般冷冰冰地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