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原打着手势下令:确定目标身份,四周侦查,伺机行动。
青冈皱着眉,神情严峻地拦住她,手势连变:此地危险,速速撤离。
花火原却坚持己见。
她认为他们有飞鸟之利,可以先行侦查周围的动静,如果敌方势众,他们就撤。万一那几个黑影确实是人类,而敌方势力又比较薄弱,他们可以考虑出手!
赵光光本是好战之徒,立刻毫不犹豫地站在花火原一方,剩下的迈克之流自然不会跟青冈站在一块儿。
出于意料的是,一向很会斟酌形势的青冈这一次却坚决拦住花火原,并用手势表达:女人禁入,我们上。
靠,什么意思,歧视女人啊?
花火原除了鄙视,甩都不甩他。
青冈十分无奈,虽然不得已放弃自己的意见,却怪怪地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告诉她:不要后悔!
她干嘛要后悔?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撤!有飞鸟在手,情况是可控的,她哪里需要后悔?
不得不说,飞鸟确实是侦查的利器。不用多久,方圆一公里之内,他们全都侦查了个一清二楚。
那几个黑影确实是人类,更准确地说,是被拘在这里、解除了武装的战俘!从他们身上又脏又破的保暖军装来看,他们被俘的日子已经不短。
也许是深处金刚猿防线之内的缘故,这里的防守力量出乎意料的薄弱,仅有寥寥几只金刚猿看守着,逼迫着这些战俘做事。
做什么事呢?
花火原一眼看过去,立刻惊悚地捂住了眼睛!
不可能,肯定是她看错了!
这种幻灭的污事不可能发生的!
她打开手指缝又确认了一眼:妈蛋,居然是真的!
再往旁边看,除了青冈,其他六人也是震惊得无法言语的模样。
好吧,这样她总算觉得安慰多了——不是她一个人被辣眼睛,不是她一个人被毁三观。
然而,她这二十多年来真的是头一次这么奔放——居然跟六个男人一块儿公然围观那啥。妈蛋,被这么重口味一下,她今晚还能吃得下饭吗?
她狠狠瞪了青冈一眼:这家伙的狗鼻子明明一早就嗅出是什么情况,偏偏遮遮掩掩不说清楚,害她闹个大红脸。
青冈耸耸肩,表示自己非常无辜:没办法,谁让军中手势没有办法表达这种污事。
事实上,所谓的污事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人和金刚猿的……呃,用一个不会被和谐的说法——负距离互动。
再明确地说,是男人和母金刚猿的合体。
母金刚猿粗壮的身躯压在上面,令原本还算强健的男人显得异常单薄,仿佛躺在下面的那个才是柔弱女流,而上面的才是八尺莽汉。
男人们似乎被下了药,一边咒骂一边身不由己,骂声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其间夹杂着不甘地哼吟,简直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痛苦还是欢畅。
而金刚猿则发出揶揄而侮辱的骂声,对男人们十分粗暴甚至残忍,仿佛对待奴隶一般。
花火原他们没法袖手旁观,几个手势交流,决定立刻行动。
双人战术是排练许久的,青冈单独组队,其他六人组成三队,分别圈定目标,突然一下发动攻击。
全无防备的金刚猿三秒之内就被全歼,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鲜血绽放的时候,花火原只是木然了一下,但并没有特别惊慌。她本以为自己会因为第一次杀人,不,杀猿而产生莫名的、难以名状的罪孽感,然而也没有。
或许是金刚猿所做的事情太过恶心,现场目睹的场面已经对她刺激过度,提升了她的敏感阈值的缘故吧。
就在她略有感慨的时候,一只金刚猿突然从暗处一跃而起,直指她的背部。
危急时分,青冈如神般从斜刺里杀出,一刀毙命!
“怎么回事?这怎么多出一只?”明明计算过敌人的数量,没想到还有一只漏网之鱼。
王老五愧疚万分地连连鞠躬:“是我眼神不好,把它看漏了。对不起,花姐!”
这只金刚猿正是从他负责的搜查区域跳出来的,但谁都不知道它是怎么躲过之前的搜查的。
因为这一吓,大家又重新把周围搜了一遍,确定没有别的威胁了,这才松口气。
看到有如神人的同袍从天而降,受辱的男人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深入敌占区的所在啊!一直没有人突破到这里,他们本来已经绝望,如果能死,他们早就设法自杀了。
直到赵光光等人将他们扶起,再三确认过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个体,他们才忍不住地失声痛哭。即便这痛哭,也憋声憋气的,不敢惊动了周边可能存在的金刚猿。
花火原一个个看去,只见这些男人昔日的军人身体轮廓还在,但明显肌肉发虚,仿佛被拧干水的帕子一般,干巴巴的,比不得自己一行人的滋润。而他们的脸色蒙着一层青黑,眼圈也黑乎乎的一圈,精神虚弱,刚一站起来摇摇欲坠的。满面的泪痕更是衬得他们形容落魄。
这样差的状态,已经不仅仅是纵欲过度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母金刚猿对他们的羞辱和折磨,那生不如死的心痛完全击垮了曾经坚强如铁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