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佳回到听松院,玉栀便把这件事和林佳说了。
林佳沉吟片刻,这才道:“于一舟这么多年来卖官鬻爵,按照相关官员的交代,于一舟所得赃银不下二百万两,如今已经找到了一百五十万两,其它超过五十万两怕是提前转移了。谢氏托兰夫人来见你,应是于一舟有赃银藏在范悟府上,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范悟夫人谢氏手上!”
玉栀双目盈盈看着林佳。
林佳见她可爱乖巧,心里满是温软,不由伸手摸了摸玉栀的脸颊,柔声道:“玉栀,真乖,想要什么礼物,我送给你!”
因为玉栀的情报,他正好让人去搜查范悟府上,不信找不到那失踪的五十万两白银。
如今东北辽国蠢蠢欲动,得了这笔银子,倒是可以再打一仗,把辽国赶回大漠,为大周换来至少三年的和平。
玉栀眼波流转,瞟了他一眼,娇滴滴道:“那哥哥陪我睡觉去吧!”
林佳:“……”
俊脸瞬间红透。
见林佳耳朵都红得快要滴血了,玉栀不由笑了起来,起身去了卧室。
林佳凤眼水汪汪的,低头一笑,也起身跟了进去。
为了早日让玉栀成为他正式的妻子,他还得多多努力,让玉栀再给他生两个儿子,女儿也不错!
外面灯影中雪花飞舞,雪声簌簌,卧室门红烛高烧,锦帐摇动,又是一个旖旎的冬夜……
一时事毕,玉栀紧紧揽着林佳,涩声道:“阿佳,明日我们去看看阿荫吧,我好想他……”
林佳“嗯”了一声,抱紧了玉栀……
半个月后,于一舟案结案,以于一舟为首的十余名官员斩首,家产充公,男丁流放辽州,女子没身为奴,子孙五代不能入仕。
玉栀得知这个结果之后,思索片刻,这才开口问林佳:“那些被害女童的家人,有没有抚恤?”
林佳正在低头看东北方向的军报,听到玉栀问她,抬头看了过去,温声道:“我一直记得你的话,自然都有抚恤,一个受害女童赔偿五百两银子,都从赃银里面出。”
玉栀听了,放下心来,叹息一声道:“大周民间本来就重男轻女,实在是陋俗,以后须得想法子改变这风气!”
林佳答应了一声,伸手握住了玉栀的手。
处理完军务,林佳就去城外军营了,这段时间东北方向的辽国有了异动,林佳正在处理此事。
玉栀回到听松院,见叶灵剪了红梅、白梅和蜡梅,以及几支松枝竹枝,盛了慢慢一篮子进来,那梅花蕊里犹存点点水晶似的白雪,瞧着颇为晶莹可爱,便笑着道:“把卧室妆台上那个白玉瓶拿过来,我先来插瓶!”
玉栀刚把梅花插好,正在细细赏鉴,外面便传来李繁星的声音:“启禀姨娘,李管家带着三个人求见!”
闻言玉栀马上道:“快请进来吧!”
半个月前李瑞前往洛阳道上接应羽衣卫追踪韩青的人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瑞正带着羽衣卫的高手飞影、灵鹊和乌燕在外面候着,听到玉栀的声音,这才引着飞影、灵鹊和乌燕进去。
外面飞雪茫茫,一脸琉璃世界,屋子里却温暖馨香,氤氲着淡淡的梅香。
李瑞抬头一看,见玉栀正坐在罗汉床上,梳着朝云近香髻,发髻上插戴着一支赤金镶嵌红宝梅花簪,身上穿着件白绫袄,外面套了件大红销金对襟袍子,下面则是一条锁着金边的白绫裙,洁白细腻的脸颊上一对梨涡时隐时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含笑看着他们,颇有在岁月静好的韵味。
他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有欢喜,有甜蜜,有痛苦,有怅惘,一时百味陈杂,片刻后方沉声道:“姨娘,我在洛阳道上接了飞影、灵鹊和乌燕三人,据飞影回报,韩青确实中了用刘先生给的毒涂过箭簇的毒箭!”
玉栀闻言,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韩青中了毒,那她和林佳就取得了优势,韩青想要得到解药,只能与他们谈判了!
她含笑看向立在李瑞后面的三个青年:“这三位就是飞影、灵鹊和乌燕?”
李瑞点了点头,指着中间那个瘦得跟竹竿似的白脸青年道:‘这是飞影!’
又指着飞影东边那位中等身材桃花眼的俊秀青年:“他是灵鹊!”
最后结束飞影西边那个黑里俏青年:“这是乌燕!”
三个青年齐齐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