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现在的控制欲极强的薄言,曾经那么温柔的他,都会有意无意地对她的各方各面进行指点。
所以说,爱一个人,是爱她原本的样子这句话,能做到得多难啊。
她不知道薄誉恒爱不爱她,可她却觉得他做到了这句话。
也许是他性子使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并不爱她。
但现在,苏清悠宁愿选择前者的解释。
她拉着薄誉恒的手,和他一起朝车里走去。
之白等苏清悠上了车,问:“是去z市吗?”
“嗯。”她报了地点。
之白随她的指示发动了车子。
“所以小姐,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并不是苏清文吗?”
提到苏清文这个名字,她的心还是痛了一下。
她很坚决地说:“不是她。”
“你之前说过,苏清文可能是你找寻凶手的唯一线索,现在这条线索断了,该怎么办?”
苏清悠轻轻叹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看着窗外,“虽然现在什么也弄不明白,可我还是不想放弃,也许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谁对我妈做了那样的事情。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之白问。
“文渊的股东大会要开了,经过前天薄言的陷害,现在誉恒在董事们心里的地位很有可能会降得厉害,所以薄言很有可能借着这次机会,通过投票把誉恒投出去,架空他的权利。”
“那小姐你想怎么做?”
苏清悠沉吟片刻,才回答:“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先逐步击破。”
“想法很不错。”之白评价道,“可现在离会议只剩下两天,你还有时间逐一击破吗?”
“不是有你吗?”
苏清悠笑了起来,“你会帮我的,对吗?”
“当然了小姐。”
之白看了眼后视镜的她,也笑了,“小姐,你好像变了很多,当然,都是往好的方向在变。”
苏清悠此时却话锋一转,“如果誉恒能守住文渊的位子,那舅舅会做什么,继续布置下一个任务吗?”
之白沉默了。
“到现在,我还是对他一无所知,对你也是如此。陆家在中国有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所以你们要这样瞒骗我到什么时候?”
她的口气很是冷淡。
“小姐,等这次的事情一过,先生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真的?”苏清悠不相信。
“他已经和我说过了,如果你完美地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务,那他会把你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苏清悠抱着双臂,“希望你们说话算话。”
“所以小姐你第一个要攻克的目标是谁?”他问。
苏清悠心里默默盘算着。
“先从薄家老四开始。”她说。
“少奶奶回来了!”
佣人们的话在大厅里传开,正在主宅里看杂志的牧晓雅一愣,和坐在轮椅上的赵诗允对视一眼,忙道:“赶紧请少奶奶进来!”
不久,两人就看到苏清悠走进来,身后跟了个相貌不俗的男子,提着她的行李箱也跟了进来。
“清悠,你来了?”赵诗允笑容和熙,友善地给她打了个招呼。
牧晓雅也挤出笑,“侄媳,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早知道我们就去接你了。”
苏清悠也分别和两人打了招呼,“四婶,小婶婶你们好,就是知会你们一声,我现在去爸妈那了。”
她说完,和之白就走了出去。
牧晓雅看着她的身影,嘴里发出“切”的一声,“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麻雀终究是麻雀!小允,你说是不是?”
赵诗允只是含笑,低眉顺眼,“我不敢说她什么。”
“怎么说?”牧晓雅挑起眉。
“我在她家也没住多久,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赵诗允望着自己的轮椅,低低叹气。
“你的意思是,她让你变成这样的?”牧晓雅惊讶地问。
“没有,她没做这些,你别误会了。”赵诗允连忙解释,可她的行为却在牧晓雅看来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哎,誉恒哪里是娶妻,分明是娶了个魔女回来。”牧晓雅摇摇头,“算了,我管那么多闲心干什么,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不然触了眉头就不好了。”
她说着,离开了客厅。
只剩赵诗允一人待在客厅里。
她的神色很是黯淡,不经意间又有极细微的流光从她眼眸里溢出来。
一股痛意从腿上传来,她皱眉,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齐医生吗,你能明天来这给我看看吗,我腿又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