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遇见沈清芷，是个意外。

现在遇见了沈言，同样也是。

所有人都知道冷墨轩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交流，性格冷漠，说一不二。

但是在五月的天气里，意外的碰到了沈言，然后便展颜一笑，问她要不要搭顺风车。

一切都顺其自然，只因为是她。

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

冷墨轩沉默的看着那行小字，沈逸喊他，“回神啦！”

沈逸整个人小小地踩在沙发上，对着冷墨轩喊。

被这一声给拉回神，冷墨轩愣愣地看着沈逸，下一秒，就不顾沈逸的阻拦，赶紧跑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花草丛生，选在外面太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炙热了，沈清芷和一两个佣人正在花丛那儿，沈清芷提着小壶在浇水，另外两个人拿着剪刀在修剪枝丫。

冷墨轩听见自己的心脏热烈跳动的声音，他走过去，拉着沈清芷的手就往另一处走，沈清芷被拉的一个趔趄，刚要脱口而出的一句“你干什么”就被堵了回去。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霸道也不允许沈清芷有任何的发言权。

冷墨轩把沈清芷拉在旁边无人的地方，平息了剧烈的呼吸之后，这才握着沈清芷的手，定定地望着她，说，“沈言，你是沈清芷吧。”

这句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沈清芷睁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而，下一秒想到了那些被冷墨轩遗弃的日子，沈清芷冷笑了一声，之前复杂的心情统统不见了。

她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字一句的说，“是又怎么样？冷墨轩。”

她起起落落的声线敲在冷墨轩的心上。

他呆愣在原地，显然没有先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沈清芷凄惨一笑，道，“我们的关系，不是很多年前就结束了吗？”

这些天以来两个人和平共处都像是假象一样，冷墨轩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是啊。”

“那沈逸呢？沈逸是我的孩子吗？”

他发狂似的问出了这句话，整个人的状态都陷入癫狂。

沈清芷冷淡一笑，讽刺无比，“不是你的。你别多想。”

“他的眼睛像我！”冷墨轩高声的反驳，似乎在可怜的寻找证据让自己相信沈逸，就是当初沈清芷离开时对着他说过怀了的那个孩子。

“眼睛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所有人都是你儿子？”沈清芷依旧是以前一样伶牙俐齿，冷墨轩被堵到说不出话，干脆偃旗息鼓了。

他望着沈清芷，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冷墨轩，”他清楚的听到沈清芷冷清的声音，“我们早就结束了。很早很早之前。所以，不要有任何牵扯了好吗？”

她湛蓝色的眼睛透过柔和的空气落在冷墨轩的心上，眼睛里，脑海中。

沈清芷的眼睛漂亮如琉璃，干净澄澈，是旁人不多见的好看。

冷墨轩只觉得，以前每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都没有沈清芷现在说的话更加伤人。

从知道她就是沈清芷之后的欣喜若狂，到现在听到她冷淡的说出以后别再联系这样的话，冷墨轩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原来，一切都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