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一些零落的灵简随意摆放着。
此时,案桌前三名着装相同的中年女子,正说说笑笑的忙碌着。
“我说赵院长、尹副院长,看在我这么操劳应对的份上,你们倒是发发善心告诉告诉我,接下来的年检到底是你们俩哪一家的人来啊?”
“哪一家?”另一名女子向第三名女子努努嘴,道:
“我看呀应该是她赵家,谁让她赵家的来头大呢!”
“哎哟,赵家来头是大!”第三名女子接了一句又道:“可再大也不如你尹家现管呀,所以我看哪,应该是你尹家的可能性更大些!”
“行!你们两家个个来头都大,”第一名出声的女子道:“就苦我这个劳心劳力还没来头的了!”
“你没来头?”第三名女子笑道:“我怕就你周家的来头是最大的,说起来这整个天下都姓周几百年了?”
“对哦!”尹副院长一敲桌面,道:
“我们的周啬正,你说一天天的来跟我们这姓赵、姓尹的叫苦,说不定去跟你们姓周的叫苦还有成效些!”
“我倒想啊!”周啬正懊恼道:
“可要不是你们这一提醒啊,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大来头呢,且姓周的大人物们天高皇帝也太远了,管不到我们这儿来呀,我不找你们姓赵、姓尹的还能找谁?”
“你也说了,天高皇帝太远,”赵院长笑叹道:“我这个‘赵’与上头那‘赵’可不是一回事,远得是完全沾不了边哪!”
话音未落,尹副院长也叹道:“难道我这个‘尹’和上头那个‘尹’就一回事儿了?我们还是按惯例苦苦熬吧!”
“这话才像样!”赵院长道:“不管年检来的是姓赵的还是姓尹的,我们要想明年口粮充足,就只能好生把这些大神小鬼的迎来送走,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她说着,抬起头来对刚进屋的众人笑道:
“这就是昨天来的新人了?”
“是的院长,他们全都在这儿了!”王芳笑盈盈的回答。
另外两名女子也随声抬起头来,目光扫视间,三双眼睛同时落在了含章身上。
赵院长一顿却是已经抚额叫道:
“你们说说那些人是不是嫌我们还不够乱?竟把这么小个孩子送来当侍者?是想让她进来侍候别人呢?还是想进来让别人侍候她呀?”
“就是!”尹副院长附和道:“那些办事儿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孩子是从哪条路子过来的?”
话音未落,就见旁边的周啬正在桌面上的灵简中挑挑拣拣,很快回道:
“找到了,是从梧桐树灵学院里的杂院中来的,文案上说是因政令调整的缘故送过来的!”
“调整,调整,名目倒取得好,”尹副院长接口道:“好像谁不知道在搞花架子似的,我说那帮人有精力整这些花架子,还不如做点实事出来!”
“好了,都别说了!”赵院长止道:
“管他搞花架子还是什么的,人都送来了,我们还能退回去不成?不过让人看顾着点,好好养着得了。”
说着,她侧头对尹副院长道:
“你记得待会儿交代下去,把她那份差事儿分到其他人头上去,这节骨眼的,可别出了差错!”
“你放心吧,这个我知道!”尹副院长说着,又去叮嘱周啬正道:
“小周,你那边也注意把接口做好,每一个灵元的进出,都要对上名目!”
“你们也放心好了,我都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