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记得如今的勋贵多是北方人,你们家也是?”
“都是跟着太祖起事,大家的老家都差不多是河北那边,山东人也不少,自古北方就是豪杰出处,朝中勋贵几乎全是出身北方。”卢萧说道。
“齐小道爷的口音,听着也有北方腔调啊,不知道又是哪里人?太祖和圣上爱用北人,也怪不得南人会有怨言。”钟晓欣说道。明明天下一统,可是江南的民心还不肯偏向朝廷,心念旧楚和白莲,未尝没有朝廷上重北抑南的原因,又因此,朝廷选人用人之际,对南人格外的不放心,于是恶性循环。
卢萧回她:“齐小道爷也是山东人,听说家中也是富户,幼时与当地的世家也常有往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家里送到了京中,不过他一向长在圣上面前,比起偏在一隅做个富家公子,当然还是做升龙观的国师来的有前途啊。”
“哦……”钟晓欣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才又说道:“可是做国师却不能结婚,又有哪个男人愿意断子绝孙?他既然年幼时曾做为世家子弟与人走动,莫非就没有过一两个心仪的姑娘,人不在面前时或者不想,但若两个人久别后重逢,就又是一番滋味,焉知他心中不悔?”钟晓欣说道。
宁可断子绝孙也不愿意娶女人的卢萧白了她一眼。“做国师,是不能结婚,但不影响收纳外室,若有了孩子,报给圣上知道,收进升龙观也并无不可,到底我们这些上层首领与一般的弟子又不同。”
钟晓欣斜着眼看他:“若纳外室也就算了,可是若与他来往的是名门的小姐,又即将嫁人该怎么办?难道还要瞒着对方的丈夫来往?万一生下了孩子更没有名分送来升龙观啊。”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成天都瞎想些什么,若真有这么一位小姐,能把齐小道爷那恶狼拴住,又有手段拿捏着他丈夫不知道孩子的身世,就当那家的孩子养着就是了,等齐尘风当了国师,说一句想收弟子,还怕对方舍不得家中一个孩子?”
卢萧说道。觉得钟晓欣这简直是瞎操心,不说有没有这样一个小姐,光是齐小道爷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有那种幼年纯纯初恋的少年郎。
“你……”钟晓欣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只是打量了卢萧两眼,卢萧总觉得她眼睛里都满是同情。
“你别这样看我行不行?我虽然不会有后代,可是哥哥家里儿子已经不少了,等到了我百年之后,随便把哪个穷点的过继过来,也不需要离开父母又或喊我父亲,到时记得给我上香的就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钟晓欣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问下去,转而同卢萧商量着手术之事。
两个人刚刚定下了时间在两天后,宫里就来了旨意,皇后宣了钟晓欣两天后进宫,并且来宣旨的公公对钟晓欣极为客气,话里还透了皇后的意思,很可能会留钟晓欣在宫中住几天,这一来时间就又得改了。
卢萧只得一肚子的不满,又不敢抱怨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