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霍子元挑挑眉,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如此,今日叨扰了。张少东,咱们走吧。”
曾禄急了,“不不不,你们不能走!”他情急之下,扬起手狠狠给曾叶扇了一个耳光,怒喝,“拿过来!”
曾叶被打傻了,从小到大,她可是从来都没挨过打啊!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家老爹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脑子似乎都被打得木了,不知怎的,就把匣子重新还给了曾禄。
曾禄将之紧紧抱在怀中,讨好的冲张霍两人笑了笑,“好了,没事了,咱们走吧。”
霍子元挑眉,“曾老爷,你要确定没问题了才行,不然一会儿冲出一位曾大姑娘,一会儿又冲出一位曾二姑娘,我们可没那么多空闲跟你在这儿耗着!”
“不会了不会了!”曾禄忙道,“我只有这么一个闺女!”
说着怕再横生枝节,当先走了出去,那速度简直就跟小跑似的。
曾叶愣愣在原地站着,忽然一张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模糊的泪光中,仿佛看到有人转身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冷漠无情,冰凌锥子一般让人心寒。
她甚至都不敢哭了,伸手捂住了嘴巴,软软蹲下身子,无声饮泣。
她这回算是真的知道,自己家,完了!
霍子元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疾不徐走出了曾家。
去县里办手续很顺利,到了黄昏时分,他们便回来了。曾禄虽然怀里抱着黑漆木头匣子,脸上却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家里一百顷地一共就卖了三千多两银子啊!因为有一部分地不是良田,所以价钱被硬生生压到了五钱银子!
眼看着曾禄垂头丧气回家去了,张振涛冲着霍子元道:“霍兄弟,你下手有点太狠了吧?”
“狠么?”霍子元不以为然地道,“我以为我已经够仁慈了!他们对我媳妇儿做的那些事,是不可原谅的!”
张振涛沉默了,暗暗想道,如果自己和霍子元易地而处,自己未必能做到他这般的程度啊!
再看霍子元的时候,便有了几分敬佩。
回到太平镇之后,霍子元匆匆和张振涛道别,急急忙忙赶回了“辣滋味”。
现在是“辣滋味”客人正多的时候,霍子元把骡车赶到了后院,便去找黄蓉邀功。
黄蓉看到他手里崭新的地契,也高兴极了,“这件事真是办的干净利索!”
霍子元洋洋得意,完全没有了再曾禄面前的那种冷酷淡定,一脸的“你快夸我”。
黄蓉笑着说道:“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