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傻了?”陆励阳的声音清浅,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的味道。他伸手想要去触碰顾依雪有些苍白的脸颊,却被她下意识的侧头闪躲开。
她漂亮的眉心都拧成了川字,“别碰我,滚!”
陆少活这么大,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敢让他滚。但陆励阳不仅没恼,反而笑了,绝美的笑容里,夹杂着那么一丝兴味。
他就喜欢她亮出利爪,张牙舞爪的样子。女人太呆板了,反而无趣。
“滚?滚什么,滚床单?”
“你!”顾依雪精致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挣扎着就要下床。
好吧,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而事实证明,被陆少盯上的女人,还真是连躲都躲不起。
顾依雪的双脚还未着地,就被他重新按回病床上,男人高大沉重的身躯随后压了下来。
“放开我!”顾依雪用尽全力的挣扎,却无法撼动他分毫。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她一直处于弱势的地位。何况,顾依雪被黎莹困在废弃的厂房里两天,人虽然醒过来了,却全身提不起力气。
“老实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和你滚床单。”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陆少一向说一不二,他有什么不敢的。
顾依雪紧咬着有些干裂的唇瓣,上扬的唇角,流露出不尽的讽刺。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却含满了泪水,她偏又倔强的不让眼泪掉落。
她欲哭不哭的样子,让陆励阳很是心疼。他伸出长指,温柔的抚摸过她漂亮的眼睛。
“瞧把你委屈的。好了,都过去了,我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
顾依雪瞪着他,沉默不语。
陆少一句‘都过去了’,就可以轻描淡写的掩盖一切。
他又怎么会知道,她被困在冰冷漆黑、不见天日的破旧厂房里,只能等待着死亡来临的滋味是多么的难熬,多么的恐惧,又是多么的绝望!
“饿了吗?我让家里的保姆煮了些白粥给你,医生说你身体虚,占时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陆励阳把温着的粥从保温桶里倒入碗中,他坐到床边,亲自喂她。
“我不想吃。”顾依雪萎缩在床脚,目光戒备的瞪着他。
“乖,不吃东西身体怎么恢复。”陆励阳耐着性子哄她,把一勺子粥递到她唇边。
顾依雪却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伸手挥开了他递来的粥,砰地一声,白瓷碗和勺子都被她挥落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和白粥溅了满地。
“我说了不吃,陆励阳,你烦不烦啊。”顾依雪几乎是用吼的。她现在只想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只有远离他,她才是安全的。
陆励阳看着地板上一片的狼藉,剑眉深蹙。堂堂陆少还是第一次如此耐着性子伺候一个女人,可顾依雪显然并不领情。
陆励阳仍未恼火,只是眉宇间的神色清冷了几分。
“真是不乖,看来要换一种方式喂你了。”陆励阳说完,拿起一旁桌面上的保温桶,喝了一口里面的粥。然后,强行的把病床上的顾依雪捞进怀里,吻住她的唇,嘴对嘴的把口里含着的粥灌进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