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罢了,只要是认识他们的人,总是有一种童婳是外人的感觉,所有打心里,他们还是向着小冉的。
只是感情的这东西,从来不是外人能决定的,往往都是那些别人越是看不好的感情,他们就有了结果,走到了最后。
有人敲门,把自己包裹的像粽子的季小冉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门没关。”一定是妈妈上来唠叨她吃药。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脚步声比妈妈的要有力,“爸,被逼我吃药,我是心里难受。”
迟迟没有回应,她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她。
眉心骤然一皱,苍白小脸的表情瞬间冷淡,“你进来干什么?你老婆我惹不起,麻烦你出去。”
皇甫信一凝视着她,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大手落在她滚烫的额上头,这个疯丫头,烧的这么厉害,还没吃药吗?
楼下的叶心不太放心女儿,想要上楼看看,被牧晚秋拦住了,对着皇甫信一那个空位子和叶心使了个眼色,叶心也就没上去。
两个孩子的事情闹得他们大人也跟着不好受,身为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最好的幸福,可有的时候,真的要屈尊于命运的安排,或许皇甫信一和季小冉就是那种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吧。
两位母亲有话说,四目相视却又发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孩子的感情生活她们不想过多的干涉,可现在这种情况是,皇甫信一已经和童婳结婚了,而且还有了睿睿。
皇甫信一在房间里找到了药还帮她倒了一杯温水,站在床边,直接命令的口气,“吃药。”
季小冉连理都不理他,完全把他当不存在。
心里本来就烦乱的皇甫信一,脾气也好不到那里去,她真是越来越任性了,这么大个人,感冒还像个孩子似的,自己还是医生,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
他干脆直接霸道的把季小冉从被子里拉拽了出来,一双深潭一般神秘的黑眸不动声色的凝在她的眼中,药和水同时递给她,“吃药。”
季小冉怒瞪着他,他除了这两个字就不会说其他的了是不是,既然什么都不想说,既然看到她就心烦,他上来干什么?装的就好像很在乎她似的。
刚才被她摔坏的手机还在桌子上放到,脑海里的画面突然就定格在他抱着童婳离开时的那一幕,也不知道那里来的火气,拿到他手里的药还有杯子就统统扔在了地上,冷若寒冰的盯着他,“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离开我的房间,离开我的视线,离开我的人生!”
她越说声音就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看他现在像个活死人的样子,她就想大声的吼,想打他,想赶他走。
皇甫信一一动未动的站在原地,深深的凝视着她,看着她眼里闪烁的泪光,他的心一抽一抽的裂痛。
他的一直沉默让季小冉快要疯了,不是说好的子再也不见吗,不是说好的祝他幸福吗,刚才他不是还绝情的说连以后都没有了吗?
她转身拿起枕头都对他砸过去,他不动,她就打的越用力,可他稳如泰山般的屹立在那里,任由她打着……
季小冉打的都没有力气了,他还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过,枕头掉在两人脚边,两人四目相对,他神情忧伤,她目光冷戾间夹杂着无助。
季小冉最害怕他这样的注视,她别开视线,坐在床单,三分赌气七分无可奈何的说,“你现在是童婳姐的丈夫,是睿睿的爸爸,是一市之长,做个好爸爸,做个好丈夫,做个好榜样。”
皇甫信一单膝半蹲在季小冉的面前,他仰头看着坐在床沿的季小冉,大手很轻的放在她放在床沿的小手上,认真的问她,“我只想知道,我是你的谁?”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夹杂着万般的无奈,还有无数的期待。
季小冉也看着他,胸口堵的难受,“我的信一哥哥,和外面所有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样,是我的家人。”
皇甫信一勾嘴苦笑,逼问她,“家人,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和他们一样的家人,你为什么偏偏只打我?信一哥哥,你真的可以不要了吗?”
季小冉绝然的答案,想都没有想,其实不用想,现实不允许她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即使自己会痛。
“可以。”可以不要了。
他不是也说过,没有以后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