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牙齿,可他根本就不会理会她的抵抗,完全就像是一直失去理智的老虎,他是在撬不开她的牙齿,他便说,“牧晚秋,你再不从我,我就咬破你的嘴唇,到时候,我连你的血都喝了。”
他总是能一下子就抓到她最致命的点,她乖乖的张开了嘴巴,想要说话的,可他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个吻一点儿都不美好,两人的唇内都是牧晚秋眼泪的咸涩味道,他越是吻得深,吻得缠绵,她就越是哭的厉害。
她不敢动,不敢拒绝,不敢配合,生怕会一不小心磕破了她的唇……
不,这根本就不算是吻,是恼,是怒,是宣泄,是恨,但也是不惧死亡的爱。
纠缠,持续了很久很久,久的牧晚秋感觉自己的泪水都快哭干了,呼吸也被他全都带走了,他才放开了她。
牧晚秋刚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就抡起拳头用力的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你个疯子,你不要命了吗?你干嘛啊这是?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皇甫少擎像个失去知觉的木头,任由她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垂着眼眸,深深的凝视着泪眼朦胧的她,突然,他就顺着自己的心,伸出双臂,将她很用力的搂在了怀里。
那一刻,牧晚秋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可在靠在他怀里的瞬间,泪水还是再次决堤。
一直等到她哭的没有力气,他轻拍着她还在一颤一颤的后背,“检查一下身体,我们就回家。”
在医院里做了各项的检查之后都正常之后,他们一起回了家。
回家,很美的一个词,在他们之间,却是苦涩的,难言的,心酸的。
刚一进家门,皇甫少擎就已迫不及待的将牧晚秋抵在了刚刚合上的门上,他的大手带着灼热的温暖,开始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乱窜着……
火热的唇也一刻不停的在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的地方煽风点火,撩的牧晚秋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燃烧。
小腹的一阵不适感让牧晚秋骤然清醒,她双手仿若无骨的抵在他结实如磐石的胸膛上,可她根本使不出一点儿的力气,他也不允许她推开他。
她只好小声的呢喃,“少擎,我想去洗手间。”
吻在她颈间的唇瓣一挑,笑的邪恶而魅惑,醇厚的嗓音在此时显得更沙更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口味了?”
什么啊?这个人,完全是,精虫上脑,没救了。
牧晚秋羞红着脸无力的解释,“我是想去……”
他当然知道,刚才只是为了多添加点儿‘情’趣罢了,他大手微微用力的捏了捏她的翘臀,贝齿坏坏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去吧,我等你。”
牧晚秋浑身一整酥麻,得到自由,她老鼠见了猫似的,溜得贼快。
皇甫少擎看着她因为害羞还仓皇而逃的模样,嘴角不禁上扬,她,总是能逗笑他,可也只有她,让他哭,让他气,让他怒,让他毫无办法,让他乱了章法,让他无能为力。
等牧晚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脸颊比刚才进去的时候更红了,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因为紧张而一直时轻时重的抓着裤兜。
“过来。”一身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皇甫少擎朝她邪恶的勾了勾手指。
牧晚秋怯怯的走了过去,很不好意思的朝他干笑了两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旁边,一直都低着头,掐着手指。
皇甫少擎突然想要逗逗她,欺负一下她。
他大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坏坏的说,“到这里来坐着。”
“( ⊙ o ⊙ )啊!”她才不要,很丢人的好不好,而且还……
“怎么?不敢?”皇甫少擎邪恶的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和他保持着对视。
牧晚秋心想,反正今天他是不能把她怎么样了,她的保护神出现了,虽然在刚才发现的时候,她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失落感。
啊,牧晚秋,你个色女,清醒点!
哈哈。
牧晚秋咬了咬唇,局促的看着他,“那个,我……那个来了。”
皇甫少擎没太懂她的话,只是很不悦的皱了皱眉心,“那个那个啊?”
她红着小脸怯怯的看着他,弱弱的说,“就是……那个,大姨妈。”
“啊?”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看了,刚才眼神里的那些情愫也随之消失,他冷着声音,心情很烦躁的问,“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刚刚。”
“我靠。”他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还说了句脏话,她很少见他说脏话的。
牧晚秋心想,就不能忍忍吗?至于这样吗?“喂,你文明点。”
皇甫少擎转身,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文明起来吗?”
“砰!”的一声,整座别墅都晃了晃,浴室的门差点没被他震碎了。
再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我就禁你一个月,你脾气发了三天,医院住了七天,现在连大姨妈也跟着来凑热闹了,至少还要七天吧,我会不会太亏了?”
其实也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不过她没敢说。
“你亏了,我就赚了呗。”
皇甫少擎是真的恨不得就这样带着血腥的把她给上了,不过,咳咳,他还没那么变态。
不过,那个啥,他们俩对于这样话题,已经到了像是聊一顿家常便饭的阶段?!
皇甫少擎没好气的白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牧晚秋一眼,大步走到玄关处,从鞋柜里拿出鞋子穿着。
牧晚秋看他的架势不对,“喂,你要去哪儿?”这午餐本来就已经过点儿了,他现在出门,她要吃什么啊?
“要你管。”皇甫少擎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就径自出了门。
诺大的房子里,忽然间就变成了牧晚秋一个人的,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空的气球,无力的陷在了沙发里。
早上看的新闻还在她心里耿耿于怀,心里不难受那都是假的,她只是把伪装的不会难受的躯壳,可那颗难受至极的心,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会跑出来,疼的她难以呼吸。
看来,真的该去把他们的结婚证变成离婚证了。
三十分钟后,门铃的响声打断了牧晚秋的思绪,她以为是皇甫少擎回来的,沙发旁边的拖鞋她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跑到了门口,打开门,却是另一张陌生的脸。
“你好,您的外卖。”
牧晚秋怔怔的让开了身子,小帅哥把外卖箱里的餐盒,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放在了餐座上,“请慢用。”
“哎,多少钱?”等小帅哥快要走的时候,牧晚秋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穿着制服的小帅哥晴朗一笑,“不用,已经付过了。”
“奥。”
付过了。
皇甫少擎,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能不能不要对她这么好?能不能不要总是默默的为她做好一切?能不能不要总是让她感觉得,其实,他也是爱着她的,哪怕一点点儿。
果然,他每次都是这样,安排好一切之后,他的人就不见了。
他帮她叫了够一天吃的外卖,那么,他就可以一天不用回来。
夜里,牧晚秋独自躺在诺大的双人床上,其实,在这家里,她是有自己的房间的,可今晚,她任性的想要睡在他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