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白震低喝了一声,连忙扶住白溯月。
老皇帝一进门,就将这一幕看的清晰,他脸色勃然大怒,这已经不是白日当中,随便能够说几句,就能解决的小事儿了。
白询见到老皇帝的眼神,心神一阵巨颤。
他手一软,手中的长剑已经掉在地上,看着老皇帝步步逼近,连忙率先开口:“皇上切莫走近,这两个,可是叛逆!”
“胡说,白将军和小月儿怎么可能是叛徒!”
“皇上,臣手中有证据!”
只可惜,轩帝并没有停下脚步,走到白溯月面前。
“月儿,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白震当即跪倒在地,手中是从白溯月手中拿出来的,还染着血的虎符和兵法残谱。
虽然那兵法残谱是白溯月临摹的,但并不全是假的,只是其中一些高深的解释,她没有记录下来而已。
有些用处,可若是没有详细的布局,就只能靠着人推演猜测,总的来说,就算珍贵,可却不怎么实用。
轩帝一看到眼前的场景,目光之中多了几分震惊。
“这是……”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代替轩帝将东西拿在手里:“皇上,这是虎符,还有……好像是一本兵法!”
轩帝看到那封面上的名字,眸子里划过一道意外之色。
“皇上,这些都是刚才主院失火的时候,一个相府的家仆从里面找到的!”
这一句话,皇上顿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想必白震定然是和白询起了冲突。
白询见到皇上马上要先入为主,立刻反驳:“皇上,这完全是误会!”
轩帝让人将虎符和兵法收了起来,转过身,冷眼看向白询的方向:“误会,怎么可误会,朕听你好好说说?”
白询一脸紧张,浑身像是都要被汗水浸透了一般。
如今被轩帝如此怀疑,恐怕今日起,相府危矣。
白询刚要说话,不远处款款走来了两道身影,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被人搀扶着,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出来。
轩帝眸子微微眯了眯,冷然陈静的站在原地等着。
站在老夫人身边的卫氏,脸上被白纱遮挡,但就是如此,那额头上的红斑,看起来也让人感到恐怖。
白溯月心中暗笑,小心的摸了摸腰间的香包。
这里面,可是装着浓浓的玉芝花粉,她可是一点儿不剩的,全都抹在了大夫人的脸上。
就算卫氏回去洗上十遍澡,也不可能将已经过敏的肌肤洗干净。
“白老夫人!”
轩帝淡淡开口,带着一丝恭敬之意,白震的爹,乃是当年有名的大儒,也是当初辅佐皇帝登基的开国元老,所以皇上对老夫人,自然敬重三分。
“还请皇上听老身这个老不死的一句话,今日这事,全然都是白震一手所为,故意要陷害相府,就算他是老身的亲生儿子,老身也不会姑息!”
白震有些震惊的,看着老夫人的方向,却见老夫人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痛心之色,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指着白震的方向喝道:“你真是要气死老身,这么大的年纪,竟然还有如此野心,说,这幕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
白震一脸茫然,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白溯月眼神一冷,老夫人这心偏的还真是没话说,她倒是感觉白震不是她儿子,而是她的仇人。
“老夫人,就算你想护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用这样诬蔑我和爹,如今证据就在这里,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这虎符出自相府,我爹想要带着大伯去面圣可有过错……咳咳,你们不但要消灭证据,还想杀我和爹灭口,刚才那一幕皇上都看在眼中,你们做了错事,还有什么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