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见到她这样,更加担心了,问:“你怎么了?苏小姐。”
“没事,只是胃痛。”苏安然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一定能挺得住的,她以前就有一个毛病,一紧张就会胃痛,这可不是吗?一连紧张担忧了几天,心一直高悬着,这会胃受不住了,痛了。
“要不要吃药?或是叫医生过来?”雪姨紧张了,慕少吩咐过了,她现在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把苏安然照顾好,吃好住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如果她真出事了,慕少怪罪下来,那可不得了。
“不需要了,我这是老毛病,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用担心的。”苏安然喘了几口气,等到痛楚缓一些,才跟雪姨说,只是她抬起头来时,吓了雪姨一大跳,脸色苍白如雪,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汗,嘴唇发白,好像是病重的人。
“苏小姐,你这样不行的,我们去看医生吧。”雪姨担忧地问,上前扶她起来,只是苏安然痛得不能起来了,以前上学时,由于压力大,妈妈不准她考差,每一次妈妈都会说,如果考不了第一名,妈妈就不要她了,妈妈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不允许她输给任何人。
只是她就是无法达到妈妈的要求,每一次都会考砸了,妈妈都会把她赶出门口,不让她回家,或是让她坐在门口外面一个晚上,渐渐的,她对考试产生一种恐惧症。
每一次考试前都会紧张,久而久之就会胃病,不过考试时期一过了,她的胃病就会自然好起来,不用吃药,现在估计一筹到五十万,她的胃病就会自然好了。
所以雪姨说的,要叫医生过来看病,她认为是没有必要的。
苏安然身子软绵绵的,痛得不能站起来了,痛得她几乎要晕过去了,意识开始混乱,她脑海里面出现妈妈严厉的眼神,还有她爸爸苍桑悲凉的声音……
她越来越痛,眉头蹙得越来越紧,紧得不能舒展开来……脑子也是乱烘烘的,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雪姨己经是束手无措了的,不得不放开她,跑去电话前,紧张地打电话给慕子辰。
正在吃饭的慕子辰一听到她的事情,马上离开部队,开车似箭一样冲回别墅。
当他回到时,一进屋,便看到痛得几乎要晕厥的苏安然,这女人完全不像之前那个粉嫩的模样,而且全身湿淋淋的,好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头发也是湿湿的,手一直放在胃那里……
慕子辰快步地走到她面前,沉声道:“生病了吗?”
苏安然正在和痛楚作着战争,想不到她最盼望的人回来了!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几下眼睛,从糊模的视线里面看到那个人影并没有消失,她一兴奋,本来想叫他的,谁知道胃更痛了:“哎哎……”
“子辰……”她吸了一口气,本来想说话的,但是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无力地指了指胃那里,有些歉意,又趴在桌子上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痛得她不能说话。
这会是比以前任何一次更痛了。
可能是最盼望的事情实现了,一时无法接受,兴奋了,所以痛更厉害了。
痛得她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然后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但无力吐,胃里面一阵翻天覆的难受。
痛,蔓延全身,最后她像一条死鱼一样软瘫在那里了,只差没有断气。
慕子辰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阴沉得可怕,一把抱起全身湿淋淋的她,冲到大厅的沙发上,让她平睡着,尽量让她可以缓解,同时马上命令雪姨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她看着痛得要死要活的苏安然,马上让所有的佣人全部到客厅,刚打完电话的雪姨更是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慕少的脾气她们是懂的,一旦发起来,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而且这里的佣金十分高,她们每个人都不肯得罪他。
“马上把你们今天买回来的菜送到品检站去检,如果苏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坐牢。”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那些低垂着头的佣人狂吼,青筋暴出,十分可怕,眼神阴冷得可怕。
同时在医生没有来到之前,他的大手放在苏安然那里轻轻地抚摸着,为她减轻痛楚。
“不要怪她……们,不要……”听到慕子辰狂怒声的苏安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出来,无力地摆摆手,继续继继续续道,“是我的……老毛病……紧张了……就会痛,与她们无关。”
慕子辰一怔,头一阵暴汗,这是什么老毛病啊?一紧张了就会痛得死去活来的。
她在紧张什么!
不会是紧张筹不到那五十万吧!紧张他不借给她吧。
他的脸色冷得四周的空气都要凝结了,原来她是为了这事而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真想让这个女人活活痛死算了,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把自己折磨得快要死了,真是蠢女人,笨女人,如果不是昨天她那么生气,他也不会不给她的,用得着她那么烦恼吗?
他怀疑这女人短路了。
拿壮阳药来讨好他!!
是男人就会生气的!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会不会当情妇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渐渐舒缓过来的女人,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马上让雪姨去拿一杯温牛奶过来。
雪姨如释重负去拿,感觉苏安然真的好多了,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慢慢地恢复了红润了。
温牛奶来了,在慕子辰极度阴冷的目光下,苏安然不敢说什么,乖乖地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