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得出，这里谁是死人吗？当年的事……我已经有很多记不起来了。”我对沈欣问道，我的声音非常小，但是站在沈欣的身边已经足够沈欣能够听清，而不会被其他人或者鬼听到……

“我也不知道。”沈欣摇了摇头：“当年这个案子被上报到灵调局，当时的我也只是一名实习队员，并且还不在宁城，而是在帝都接受训练，对于这个案子我只是略有耳闻，一开始介入调查这个案子的两个前辈，在几天之后就死了，后续调查虽然引起了上头极大的重视，但是始终都没有什么线索，唯一能知道的只有，在当年的这个案子当中，有几个人虽然死了，但是在他们死后，经过他们家人的供述，他们似乎还一起回来过……”

我皱起眉头，有些不可思议：“还一起回来过，这是什么意思？”

沈欣面色凝重的说道：“据说一个死者的父亲说过，在当天他们死亡的晚上，他的女儿曾经回到家跟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在吃完这顿饭之后他女儿就离开了，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女儿的死讯，但是他女儿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我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我那些死了的同学，当中的一个人，最后出现的时间明显的和死亡时间不符对不对？会不会是鬼魂不舍得家人呢？”我做出了我自己的判断，但是，我觉得我这个判断很不靠谱，因为当时我和赵倩是唯二两个在大巴车冲进河里之后还保持清醒的人，我亲眼看到是王亮将这些人一个个杀死的，却唯独还剩下我和赵倩，既然王亮这么做一定有他这样做的理由，但偏偏鬼魂回归家里，然后还共进晚餐，这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和鬼在思维方式上其实是一样的，那么既然王亮的鬼魂这么做，那么就一定有什么利益点牵绊着他。但是我却想不通这个利益点在哪儿。

还有王亮为什么自杀？当年我不了解这件事情，我还以王亮的死只是一场意外，而现在看看似乎意外真的不足以解释所有的一切，既然沈欣说王亮是自杀的，那么也许找到王亮自杀的理由就能够揭开所有的谜团了，当然也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

虽然沈欣并没有直接参加当年的调查，但是沈欣显然对这个案子是知道不少的，而那些东西里面一定还有一部分是我所不知道的。

“当年死了很多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些人在我脑海当中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印象，你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吗？”我对沈欣问道。

“我不知道。”沈欣回答的非常干脆：“我对这个案子也只是略有耳闻，毕竟当年这个案子在灵调局内部掀起了很大的风浪，毕竟在这之前灵调局在案件调查当中有人员伤亡了。”沈欣说道，沈欣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显然现在这个情况对于沈欣来说也是感觉相当的棘手的。

“难道任何调查的卷宗都没有吗？”我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沈欣回答道：“任何卷宗都没有留下，甚至就连电脑当中存储的调查资料也是一点都没有剩下，在这个案子因为进入死胡同而没办法调查，暂停调查之后，当时所有整理好的调查卷宗都失踪了，甚至是整个灵调局都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任何一点的痕迹，不光是灵调局的内部资料，甚至就连当地公安局的刑事调查资料也是一同失踪了，除了一个名字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什么名字？我问道。

“死者，罗娟。”沈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