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差点没勒死的管教脖颈一轻,顺着铁门滑在地上,也昏了过去。
“打开门!”老管教对着对讲机喊,“妈的!都他妈疯了!全都关禁闭!”
铁门缓缓打开,俩名管教将阿坤拖出来,也不去医务室,直接要把他扔进禁闭室,这货的行为实在让人火大!
阿坤被拖走,监室内,刀疤脸却连看也没看一眼,他打着响指,一下接一下,啪啪响。
一旁的小弟在他耳边道:“要不要按坤哥……”
啪!
他一巴掌拍在小弟后脑勺上,怒道:“什么他妈坤哥?现在只有刀哥!明白吗?”
小弟被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来一个狗啃泥。
刀疤脸带着微笑,又开始打起响指,很是自得。阿坤,有老大你不好好当,竟敢去越狱?还他妈让老子配合?
哼!你想多了吧?
这次你死定了!老大当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我刀疤了吧?嘿嘿!
萧准和阿坤几乎是被扔进禁闭室的,萧准还好,他清醒,一扔之下,身体自然而然的就保持着平衡。
阿坤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脸着地,摔的鼻青脸肿,生生给疼醒了。
一醒来,阿坤就连滚带爬的上了墙角,他敲着墙壁,道:“开搞吗?”
“得等大憨出去!”萧准也敲了敲墙,道:“你手下没事吧?”
“没事!”阿坤靠着墙,抹着脸上的血,很疼,心里却很爽,毕竟要出去了。
“我总觉得你那个手下不太靠谱!”萧准也靠着墙,他在等时间,生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刀疤脸不太靠谱。
“放心了!刀疤跟我很多年了!”阿坤很是不在意道:“再说还有秃三呢!”
阿坤不知道的是,他所谓的跟了多年的好兄弟,正在管教的办公室内举报他。
刀疤和秃三并不知道计划的全部,但他却将他负责的全部,告诉了阎王。
新来的实习生正在给阎王处理伤口,他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但还是总弄疼领导,被领导一顿痛骂。
“执行你们负责的计划!”阎王道。
实习生和刀疤秃三二人都是一呆,什么意思?
阎王不耐烦道:“聋?还是傻?阿坤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不明白吗?”
秃三和刀疤相视一眼,满是疑惑,靠!还真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鸟屎意思!
“滚!”阎王骂了一句,宁跟聪明人打架,不跟糊涂人说话,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秃三二人再次相视了一眼,舔了舔嘴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滚!”阎王一声吼,吐沫星子都喷到二人脸上。
二人不敢停留,转身就走。
阎王在身后道;“在约定好的时间动手,一分钟都不要差,不明白为什么不重要,别给老子办砸!”
“是!”二人点头,缓缓退出。
实习生实在看不懂他的用意,可又不敢问,只有默默给阎王处理伤口。
阎王根本不在意这个实习生,因为他早就决定让他实习完就滚蛋。
因为,他太实诚了!
于此同时,在禁闭室内,萧准正在跟大憨聊着家常,从东北的猪肉炖粉条子到鸭绿江边冰冷的水。
“我这辈子是回不去了!”大憨叹气,望着房顶,仿佛目光能穿过钢筋混凝土看到天空半明半暗的云。
在这片国度的最北边或许也有很多人在望着这飘荡的云吧?
大憨希望其中有一个九旬老人,她满头银发,很和蔼,会炖好吃的酸菜鱼,更会捏让人吃一口就放不下的饺子。
尤其是韭菜鸡蛋馅的!
对大憨来说,那是家乡的味道。
咚咚!
大憨跪在地上,对着东北方向磕头,喊一句:妈!
萧准似乎透过墙看到大憨浓浓的思乡之情。
他道:“大憨!有一件事很危险,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