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绷紧身体,很小声说:“可以。”
低沉好听的笑从他喉间滚出来,他单手脱了自己身上的睡衣,低头吻我,这次的吻一路朝下,最后到我腹部时,我整个人清醒了。
“修白!”我声线有些抖的叫住了他。
他抬起身体看着我,眼里满满的情火,夹着疑惑。
我抓紧身下的床单,不敢在这个时候和他做,因为我担心肚子里可能有了孩子,我怕到时候沈修白会一心认为是他的。
这种念头冒出来,我对他的愧疚又源源不断冒出来。
沈修白看了我好一会,皱眉:“如果有了,只会是我们的孩子,你什么都不要想。”
“我做不到,修白。你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他翻身躺到我身边,侧过身搂着我。
“好了,我们等等。”
那晚以后,我们依旧同床同眠,但没有再做越界的事情。
一周后应该是我来姨妈的日子,但是没有来,我从早上到晚上一直慌得很,好像有很多爪子在心里抓着一样。
晚上沈修白发现我的异常,搂着我睡觉,温柔道:“一切顺其自然,一切有我。”
我莫名心安,朝他怀里靠近了些。
我在心里决定,若是真的有了,就拿掉,我决不能留下,一丝都没想过要留下。
再过了一周,我瞒着沈修白在外面药店买了测孕棒回来测,测孕棒接触了尿液紧接着就显示出一条红线。
我屏住呼吸紧盯着,默默祈祷不要再出现第二条线,绝对不可以出现。
然而人生如戏,有时候你怕什么就来什么,第二条线速度比第一条线缓慢许多的出现,也没有第一条线清楚,可它就是出现了。
我瘫坐在卫生间,许久没动,直到脚麻的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我惊恐般将测孕棒丢进马桶里冲走。
我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没给沈修白说一声就拿着包和钱出门了,我特意没有带手机。
我直接搭车去了医院,挂了妇产科。
医生拿着我照得B超单子,冷漠道:“三十天,胎儿发育一切正常。”
我蜷缩了手指。
医生毫无感情的问:“要吗?”
要吗?我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
立马开口:“不要!”
或许是我的语气过于厌恶和冷漠,医生抬眸看着我,并且摁了摁鼻梁上的框架看着我。
“想清楚了吗?跟孩子的爸爸说过没有?”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握紧了手心。
医生低头在我的病历本上写了些什么,写的像天书,我看不懂。
她再抬头看着我,眼神比之前更冷漠更锐利。
“确定不要?”
“对。”
“多大了?”
我比较厌恶医生问这么多,还是说了我的年龄。
“二十四不小了,这个年龄要孩子最合适,如果拿了,以后再要会有风险,对你身体也不好。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太差,很多女人一开始不爱惜自己,导致后来想要孩子都要不了。”
我将医生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坚定开口:“不要,麻烦你帮我安排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