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上官子闵又不乐意了,反驳道:“父皇,犯法的又不是儿臣,东宫乃皇家之地,岂可让刑部的人随意去搜查取证,这传出去岂不是影响了儿臣的声誉吗?”
“那你们认为谁去比较合适?”两兄弟争执不下,上官晧也陷入了沉默,他扫了一眼御书房所有的人呢,思虑片刻,随后对上官子敬说道,“子敬,你辛苦一下,去一趟东宫吧。”
“儿……儿臣去?”上官子敬有些始料不及,当然了其实也在意料当中,满御书房里的人不就是他最能置身事外了吗?皇上不派他去派谁去呢?就连刚才争论不休的上官子闵和上官子骞也无二话了。
“对。”上官晧紧接着问师宛如道,“太子妃,你告诉瑾王凤袍放在哪个地方。”
师宛如迟疑片刻,回道:“回皇上,臣妾让下人将凤袍放在了望风阁最上面的阁楼里。”
“那好。”上官晧又交代赵历道,“赵公公,你陪瑾王前去,去了东宫之后只能取凤袍,不要能动东宫别的东西,快去快回。”
“是。”
上官子敬和赵历奉命前去东宫,而上官子骞则在御书房里抓紧把他的构图画出来,待他刚刚完成这幅构图的时候,那两人正好从东宫取证回来,那件凤袍用一块橙黄色的花布包着,被上官子敬揣在怀中,再双手呈上给上官晧。
上官晧交代师宛如道:“太子妃,你检查一下,看是不是这件?”
师宛如走近这件包袱,用玉指轻轻拉开一条缝瞥看了一眼,回道:“回皇上,是这件没错。”
上官晧也不再多说,回到主位坐下,特让待命的沈哲铭将凤袍和构图比划起来,众人看的比做的还紧张,皆大气都不敢出,都在等沈哲铭宣布结果,唯有皇后盯着那个包袱若有所思着。
不一会,沈哲铭把凤袍和构图放了下来,比对结束了,连上官晧都迫不及待地问道:“沈大人,比对结果如何?”
沈哲铭脸色有些凝重,沉吟半晌,才回道:“回皇上,凤袍的构图和瑜王的构图基本上相似,只是……构图上的凤和凤袍上的凤却是不一致的。”
上官子骞听到上半句的时候还挺庆幸的,当沈哲铭下半句出来的时候,他却像是头顶上被泼了一盆冷水,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啊。”
上官晧不理会上官子骞,直问道:“沈大人,此话怎讲?”
沈哲铭虽也觉得此时颇有蹊跷,却不得不实话实说道:“皇上,此二者最大的不同是,瑜王构图的凤袍背面正中是一只朱雀,而这件凤袍背面正中是一只青鸾,这是不同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