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的心情哀家了解。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安抚她道,“这老四啊,迟早都是要认祖归宗的,这皇上的儿子不也是皇后的儿子嘛,你乃一国之母,当有博大胸襟。”
姜果然是老的辣,但师令娣做戏也做全套,只见她用玉指把眼角的泪花一勾,笑着回道:“太后,瞧您说的,臣妾怎么会不把四皇子当自己皇儿呢?您放心,就算四皇子写下血书说永不到炀京来,臣妾也会继续写信劝解他看开些。”
“什么?”太后有些震惊地看着皇后,“你说清楚点,什么血书?”
师令娣有些为难地望向上官晧,太后又转向上官晧,质问道:“皇上,真有此事?”
上官晧点头承认道:“母后,血书皇后也给朕看了,的确是老四的笔迹,血书上说永不会再踏入炀京一步。”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太后还是不敢相信地斜盯着师令娣,追问道,“既然血书是老四交给皇后的,那么皇后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太后,”师令娣忙着辩解道,“臣妾也是在御书房发现的这份血书,这点皇上为臣妾作证,那时候四皇子早就离开炀京了,上哪问去啊,皇上派人去追都追不上。”
“是呀,母后,老四的确是不辞而别的。”上官晧也证实师令娣的说法,帮着劝解道,“朕也想通了,事已至此,就随他去吧,当朕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
“皇上……”太后还想在说什么,手一抬,只觉得软绵绵的,身体使不上力来,头脑里一阵眩晕,口张了张却无法言语。
“哎呀——”尚凝竹猛的站起身,第一个失声喊起来道,膝盖还碰到了案几。
尖叫声一出,真正达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全部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她,弄得上官子敬的脸也青一阵白一阵的,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暗示她不要给自己出丑了。
可是尚凝竹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提醒,而是惊悚地指着主位,用颤抖的语无伦次地说道:“太……太后,……鼻血!”
这下众人的眼光又嗖嗖地转向太后,这才看清太后鼻子下面全是血,都滴到了凤袍上,她看上去已经麻木,身体一僵正好倒在上官晧的肩膀上,正处于昏迷的状态,上官晧也吓了一跳,马上扶住母亲大声喊道:“母后,母后……”
张淑妃在上官晧的身旁,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也跟着唤起太后来,倒是师令娣瞅着这混乱的状态,镇静地跟赵历吩咐道:“赵公公,今日可有太医随驾?”
“没有。”赵历小心翼翼地回答,边看看上官晧又看看皇后,等待他们的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