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晧遂给师令娣递了个眼色,师令娣坐在太后身旁笑靥如花地开口道:“母后,您刚才不是说累了吗?这外边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不在宫里好生歇息?”
“怎么,哀家来不得呀?”太后大为不满地说道,“哀家这把老骨头日子不多了,能活一天算一天,今个皇上叫上这些孩子来过上元节,可唯独没叫哀家,不知皇上心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亲?”
上官皓虽不希望太后出现在这里,但也不想与母亲对立,便连忙否认道:“母后,瞧你说的,朕怎么能忘了您?您要是喜欢来我们什么时候不奉陪吗?”
“对啊,”师令娣让宫女给太后上茶,顺势说道,“接下来,太后,今日是上元节,是喜庆的日子,不如我们猜灯谜吧。”
太后将茶杯端起来掀开杯盖吹了几口气,回道:“那可不行,猜灯谜是年轻人玩的,哀家老了脑子不灵活,玩这个不是欺负哀家这个老婆子吗?”
这老太婆是要和本宫抬杠吗?师令娣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就镇定地答道:“那依太后的意思……”
太后没有看她,而是望向上官子宸和叶莺两人,关切地说道:“宸儿,哀家寿辰那天,你们夫妇都没有来,哀家可是要罚你们哦。”
上官子宸和叶莺双双站起身来,回道:“孙儿未能给太后祝寿,请太后恕罪。”
“罪从何来?”太后轻叹一声,怜惜道,“哀家知道,玥王侧妃身体抱恙,宸儿亲自四处访医,实属不易啊。”稍顿,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们没有出席哀家的寿宴,可是要认罚的。你们可愿意受罚?”
上官子宸先是一愣,尔后回道:“是孙儿的不是,太后要罚就罚孙儿一个人,侧妃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请太后免去责罚。”
太后狡黠地回敬了一句:“那可不行,要罚得一起罚。”
“太后……”上官子宸和叶莺同时喊了一声,上官子宸是护妻心切,又要为叶莺免罚发声,但是这次被叶莺高声抢先了,“太后,妾身愿意受罚。”
见上官子宸脸色转阴,太后神秘一笑,这才揭开她的处罚方案道:“要不这样吧,上回在东宫宸儿不愿为哀家抚琴,今个可愿露一手?至于侧妃,哀家很想再看你舞一曲。”
太后刚说完,师令娣就针锋相对地插话道:“太后,您以前不是说最喜欢看太子妃的舞吗?其他人的舞姿都进不了你的法眼,今个怎么换口味了?”
“你说得是没错。可是,”太后先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师宛如一眼的,又道,“宛如如今身怀六甲,如何舞啊?依哀家看,就让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