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有些不好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学丹青,配的字总不能太难看了吧?”
“你倒是实诚。”上官子宸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不过现在练还不算晚。”
“你会不会说话呀?”叶莺不满的埋怨道,不过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他平常的样子嘛,便揶揄道,“哟,总算变回正常的样子了?”
上官子宸讪笑道:“听起来我昨日好像很不正常?”
“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好吧。”叶莺指着桌上的食盒说道,“这是早膳,快吃吧,要不就凉了。”
上官子宸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说道:“你可知道我昨晚睡前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可今早一起来又全忘了。”
“确实,你昨晚都魔怔了。”叶莺饶有兴趣地问,“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就是沈哲澈的那幅画,”上官子宸回答道,“还记得冬儿代海葵问了一个什么问题吗?”
“记得呀,请问你画上棋局何解?”一提叶莺就想起来了,“可我记得你回她的可是无解?”
“我那是乱回答她的,不然她哪肯善罢甘休?”上官子宸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倒觉得海葵没有搞清楚方向。”
“什么方向啊?”
“我师父说过,手谈行棋,一切皆在变,敌变我变,此变彼变,能知变通变,因变制胜,才能出神入化。”
“停……”叶莺举手打住他道,“明知道我不精围棋,说人话成吗?”
“是这样,”上官子宸言简意赅地回道,“我师父经常评价海葵人如棋风,就是给对手一种镜花水月的感觉。我昨晚就总觉得沈哲澈的意思,应该说的是这个。可是今早起来我又发现自己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局,这镜花水月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镜花水月。不知为什么,叶莺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也觉得其实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可是就是还差一点,差一点点。“想不到就不要想了,说不定不经意间答案就来了。”
“对了,”上官子宸吃完早膳,用茶水漱了漱口,说道,“以后像昨天那么危险的事你就不要再参与了,你知不知道,我射箭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就怕自己误伤了你。还好靳云峰没打算伤你,不然场面会更复杂。”
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叶莺思忖道,易容成雪瑶引靳云峰出洞是我的主意,临时去哪里找人易容成雪瑶?我和雪瑶的身高差不多,只能我自己上了。但是她知道上官子宸是为自己担心,便乖乖地回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