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宔知道母亲特意叫他们几个过来定是有真相要说,正好就接着她的话就直接问道:“娘,那您说说,到底为什么不让大哥去炀京?”
袁老夫人瞪了儿子一眼,又用余光扫了扫另一旁叶莺和上官子宸,思忖着早说晚说,总是要让这些年轻人面对的,这般一想那烦躁在她心头渐渐消退,便恢复了平静说道:“因为阿宝的爹,是天烜国朝廷的钦犯。”
果然,在场的人除了清钰,全都始料不及地大吃了一惊。
“什么?”袁宔也没了方才的散漫,难得严肃了一回,“娘,您不是跟我说过,我们祖先是……”说着他又顾忌地望了望对面坐着的两人,一时不知应不应当着他们的面说。
“嗯,我确实是说过的。”袁老夫人知道儿子的顾忌,她心里也在掂量着玥王他们夫妻二人知道多少,便也不想拐弯抹角,问叶莺道,“小莺啊,你对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
叶莺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呢,她二话不说就站起身来,走到袁老夫人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伏地拜了拜,直言道:“老夫人,我已经知道自己并非叶北幕的亲生女儿,我也已经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却不知亲生母亲是何方人士,请老夫人直言相告。”
上官子宸和袁宔见叶莺跪下,竟在她说完话之后同时想站起来去扶她,不过袁老夫人反应快,在叶莺没说完话的时候,就抢先儿子一步上前把她亲扶起来:“小莺,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快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叶莺吃了一惊:“自家人?”
“是啊,这说来啊话就长了。”袁老夫人眼光里闪着泪花,承认道,“你长得既像你的父亲又像你的母亲,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先坐,容我慢慢跟你说。”
水榭是如此幽静。四周的竹帘落下后,把此起彼伏的蝉声隔在了帘子外,偶尔只听见三两只黄莺在屋檐下发出清脆婉转的声音,或者听到水榭底下平静的池塘面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微风轻拂,带着花香飘进隙缝来,更增添了这园子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