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羿在他们进去之后用身躯截住了海葵,与她面对面,温和地问道:“你起来之时为何不喊我一起?”
海葵大概料到他会这么一问,便回道:“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吵醒你。可我昨日一整天才吃了一些干粮,早上起来肚子干瘪地很,所以就悄悄来寻点吃的,你不会怪我吧?”
“你说呢?我会怪你什么?”见她什么都自己扛,夏侯羿责怪她道,“你饿了又不跟我说,你知道我醒来不见你,还以为……”
“以为我不辞而别?”海葵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接着说道,“我不是答应过你,不会再擅自离开,你怎么就不放心呢?”
“真的只是不想吵醒我才不叫我的吗?”夏侯羿忍不住伸出手掌托在她的脸颊边上,见海葵的脸又腾起了红晕,他想到她向来是个烈女,把贞洁看得很重,会不会是对洞房花烛里的亲热之事略有些排斥?这样一想便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对昨晚之事难为情才怕见到我的?”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云雨之事还能说出口来,海葵的脸顿时比苹果还红了,她冷不防地踩了他一脚,便生气地要从他身旁越过,自顾着进膳房去。
可她还没跨出一步就被夏侯羿长臂捞到了怀里,还在她耳边低语道:“谋害亲夫啊。”
“谁让你口无遮拦的?”海葵知道他使诈,但刚才踩他脚背的时候怕他疼,只是用了最轻的力,他这完全是无病呻吟。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夏侯羿话音刚落,无意中把两人那翻云覆雨的画面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连自己都有些脸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他轻轻地搂过她,柔声叮咛道,“你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不许自己扛。”
一句“我们已经是夫妻”就说明了一切,海葵的心弦被悄然地拨动着,也不再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回手抱住了他。
在膳房里,叶莺拎过一块肉扔到上官子宸的面前,指挥他道:“你负责把它剁成肉酱。”
有厨子你不用,被强行系上襜的上官子宸对于这种事还是有些抵触的,瞧着眼前砧板上的一块肉发愁道:“堂堂王爷居然要亲自剁肉酱?”
“不是你自己想吃小笼包的吗?”叶莺幽幽地回道,“就是让你体验一下我之前给你做饭的艰辛。”
“我说,你这报复心不可取啊。看来我下次再也不敢向你讨小笼包吃了。”上官子宸嘴上有些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拿起菜刀剁起肉来,把砧板剁得“砰砰”直响。
“爱吃不吃。”叶莺不理会他的抱怨,一边调配着酱料一边望着在门外相拥的两人,无不羡慕地说道,“说真的,你四弟和海葵真是挺相配的,历尽了这么多磨难才在一起,这才是真爱呀。”
上官子宸边剁着肉边调侃道:“你意思是我们的磨难太少了?不如别人?”
“你这把嘴啊。”叶莺用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揶揄道,“嘴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