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上官子宸所料,刚才他让沈哲铭去打探一下有没有沈哲澈的音讯,结果不言而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他都困惑不已,难道叶定晴看到的是真的,沈哲澈真的在逍遥镇?海葵遇到的面具人也是他?
见上官子宸没作声,沈哲铭倒也没多想,从衣袖中取出一副画出来,展开平铺在桌上,说道:“玥王,你看。”
上官子宸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是沈哲澈亲笔画的丹青,美人对弈图,画上仅有一位绝色女子托腮倚在桌上思考着棋局,对手空无一人,只这画上之女子,确实让他有些意外:“行啊,这沈哲澈原来还会动这般心思,我还以为你弟弟这辈子是打算出家了呢。”
“你就别损他了。”这画上写着“赠海葵”,沈哲铭有些发愁地说道,“海葵姑娘是陇南王的未婚妻,明日就要成亲了,你说他画这幅画送到我房里来,是让我转赠给海葵姑娘还是怎么的?该回的信他不回,这不该做的事他偏做,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上官子宸又看了一眼这幅画,疑惑地问道:“你倒是说说这幅画是怎么到你房里的?”
沈哲铭还是没往细处里想,只道:“我刚回到房内,就看见这幅画卷放在桌上,打开一看便知是他的笔迹了。我猜想应该是他托人送过来的吧。”
上官子宸紧接着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自己送过来的?”
“他既然来了,那他为何不亲自送到海葵那里去呢?”不过沈哲铭终于觉察出了异常,问道,“玥王,恕在下直言,是不是舍弟遇到了什么事?”
“实不相瞒,我也不确定他是否来了逍遥镇。”上官子宸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对他坦诚相告,便慎重地告诉了他实情。
“原来你们在怀疑哲澈来到了逍遥镇?怀疑他袭击了海葵姑娘?怀疑他与袁宝联手?怀疑他想找到藏宝图?”沈哲铭把上官子宸的话反问了一遍,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弟弟现在是严重的被怀疑对象。
他实在坐不住了,不敢相信地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来踱去,随后实在沉不住气对上官子宸一股脑质疑道:“玥王,我弟弟这个人是有些小聪明,可素来就没什么上进心,读书不好好读,看不上功名利禄,非要加入什么江湖组织,无非就是想杨善惩恶,只他对钱财毫无概念,有多少花多少,又怎么会对藏宝图起歹念?他好歹曾与你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别人不相信他,你难道还不相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