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一个,”清鹤道长站起身来,手指从叶莺指向上官子宸再指向秀秀,含糊其辞道,“是你们——都有。”
“请问道长如何规避,如何化解?”上官子宸的话似有些钻牛角尖的意味了。
“天机不可泄露。”清鹤道长只意味深长地说道,“玥王不是善长摄心术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物降一物。”
说罢,他拂袖扬长而去,上官子宸连忙提醒叶莺一同跪拜道:“多谢道长禳解。”
三清殿就掩映在几棵苍劲的松柏树下,古木参天,郁郁青青,无处不让人产生朝圣之感。可树下谈话的二人就各怀心事了,袁宔先前应夏侯羿之邀到这说话,原以为他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要交代,不料夏侯羿东扯西扯了半天,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袁宔就纳了闷了,夏侯羿一向是个少话的人,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事,不会没话找话说,此番异常的举动倒让人疑窦丛生了。
袁宔几回想脱身都脱不了,就只好打断他直言道:“殿下,我还有要事,不如改天再聊吧。”
夏侯羿看看天色,估摸着时辰也拖延得差不多,作法应该也快完事了,才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我二哥来了,目前就在这凌云观里。”
“你说玥王?”拖延时辰为的就是这事吧?袁宔就猜到是这样,他没好气地问道,“他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呀?自然是为了二嫂的事。”毕竟是夏侯羿理亏在先,没理不敢声高,便低声说道,“他们早前就住在你们袁宅里,袁老夫人也都知道的。”
“我知道了,所以你带他来到这里的?”袁宔不想再废话,正要拂袖就走人,忽又发觉他的话不对劲,“他们?他们是什么意思?上官子宸和谁?”
夏侯羿调侃道:“总算听出还能听出不同了,那还不算笨。”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站着说话不腰痛,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把袁宔惹毛了,他管你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殿下,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好,我也废话少说。”夏侯羿抱起手和他说起正事来,“这段时日,我二哥和二嫂一直住在袁宅里,这事还是经过老夫人同意的。”
“你是说叶莺在我家中?”袁宔像听笑话一样望着他道,“她一直都在玥王府里,昨天才与我一同来到这里,她怎么可能……”
“玥王府那个是假的。”夏侯羿举手打断他道,“真的那位确实在袁宅住了一段时日,不仅老夫人,连袁大公子和夫人以及袁宅所有人,还有我,都能证明此事。”
“不可能。”袁宔摇头,断然否定道,“她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从玥王府带出来,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夏侯羿见他少有的执拗,便好言相劝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此事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二哥为了她也是跋山涉水千辛万苦才追到这里来,夫妻二人历经艰难才得以团聚。他们总归是夫妻,伉俪情深,待会你见到了他们,可别失了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