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一脸嫌弃地帮她解开了脚上的绳索,然后带着她出门去,叶莺出门之后才发现之前估计得没错,这确实是在山上,而且是独门独舍,出门就是山林,太阳已经躲在云层里了,不知今日还会不会下雪,除了这间房还有一个茅厕和一个膳房,可能就是山上的猎人住的房子。
进了茅房之后,见叶莺站着不动,秀秀疑惑道:“不是说很急吗?怎么又不上了?”
叶莺有气无力地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没看见我的手是绑着的吗,衣服那么多,我怎么脱呀?”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解开手上的绳子吧?”秀秀耐心都被磨光了,“叶莺,你存心当我是傻瓜耍吗?”
“那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叶莺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要不你来帮我脱,我一边如厕你一边帮我提着衣裙,可不要嫌臭哦。”
秀秀被她说得都快吐了,思来想去觉得这茅房只有一个出口,这里面也没有利器,她也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量她也不可能跑得掉,就决定给她解手上的绳子。
茅房里光线太暗,秀秀站着看不清那绳结,于是就弯下腰来,叶莺回头看着秀秀,秀秀刚一弯下腰,她就瞅准了这时机放在开关上的手指一按,软骨散霎时向秀秀的脸喷去,就在秀秀捂着脸身体摇晃的当口,她瞬间从茅房跑了出去。
叶莺先跑回房里把手放在炭火上,炭火很快就把麻绳的水分烤干了,变得异常的脆,她用力一挣脱,麻绳就断了。她到炕上拿上她的斗篷跑出门去,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天上仍然没有太阳,但她还记得刚才秀秀开门之时,阳光照进来秀秀的身影是斜向炕这边的,也就是说这门是朝南开的。而这里应该离炀京不远,可是应该往哪边走才能回去呢?
叶莺知道秀秀中的软骨散不多,而且她又有武功底子,没有太多空余来思考。既然不清楚,就先不管那么多,干脆就沿着南边既有的泥路一直走,因为隐约之中她看到南边有些炊烟升起,那么山下应该有人家,在太阳落山前下到山脚,到时再问路就行。
这样想着,叶莺就不敢逗留,她裹着斗篷顶着严寒,一路向山下狂奔而去,冬天的山林,看不到树木的绿,到处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她的耳边除了呼呼的北风,能感受就只剩下寒冷,跑跑停停,支撑她走下去的就是怕被捉住。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她又渴又饿快不行的时候,才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个酒馆。
叶莺喜出望外地向酒馆奔去之时,由于步伐太快,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身着蓑衣蓑帽的往山上走去的老头,那老头猝不及防地一个趔趄,幸好他抱住了旁边的树,才站稳不至于摔倒。
“老人家,您没事吧?”叶莺见他留着白胡子,应是一大把年纪了,便急忙上前扶住他,连连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
见他不说话,叶莺以为是他不接受道歉,就只好摸了摸两边的袖口,掏出几个碎银,塞到他手中说道:“老人家,我现在身上就这些银子,要不就留给你当是赔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