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摇摇头,却也没透露太多:“只能说,用了魏大夫开的药可以缓解她的病情,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袁宔也不敢表露自己对叶莺的担心,只平淡回道:“如此,你回去跟玥王说,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好,海葵叨扰了,袁公子就不用送了,我自己走。”海葵点点头,遂跟袁宔告辞,袁宔想起夏侯羿所托,便吩咐阿庆出去安排马车,海葵跟着阿庆迅速离开了袁宅。
目送海葵离开后,袁宔刚想转身,一股疾风从他身旁呼啸而过,他刚想喊住那座冰山,而后又想,罢了,为了追心爱的女子,冰山变疾风了,夏侯羿这家伙要么不动情,要真动起情来也是痴情得吓人。
他对着夏侯羿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大表哥呀,我这么做也算对得起我们的友情了,我可是把你心爱女子心里话给套出来了,看来她对你也放不下,你这下放心了吧。”不过他也在想,一座冰山已经让人吃不消了,两座冰山将如何相处?谁先示软?不管结果怎样,还是比我对叶莺只可远观不能近触的强。想到这里他晃了晃脑袋,算了,谈感情太累,我还是今早有酒今早醉吧,这种费心费神的事还是让痴情的人去做吧。
第二天,风如刀割,大雪纷飞,抬头望向天空,风雪袭到脸上,凌冽得生疼,就像心口被划出了一道口。上官子宸没去早朝,而是向皇上称病告假,需在府中养病,他走在府中的路上,想起昨夜海葵告诉他的事,心想这时局变化莫测,朝中定有大事发生,就怕会有什么变数,此刻叶莺下落不明,倘若此时我若有什么差池,她该如何是好?经过书房时,朗朗的读书声飘到耳畔,没想到袁宔这种风雪交加时候居然也会来,他不动声色地停驻了一下脚步,才进入了旁边的会客堂之内。
吴茂早就站在堂中候着了,过堂风雪从门口鱼贯而入,他哆哆嗦嗦地搓着手吹着热气,见到上官子宸进来关上了大门,双膝一跪,说道:“老奴吴茂叩见玥王殿下!”
“起来吧,吴掌柜。”上官子宸坐到主位上,让吴茂坐一旁,并让人生起了暖炉,没过一会,室内就逐渐暖和起来,这时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暗阁,叶莺第一次到玥王府时,就是待在那里,顿时一阵苦涩漫上心头。
抬眼就瞧见吴茂正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上官子宸马上收回心绪,问道:“常富贵呢?”
吴茂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禀王爷,富贵一早就去了账房,要不要老奴去喊他过来?”
“不必了,吴掌柜年纪大了,坐着回话便可。”上官子宸客客气气地说道,“吴茂,这没有外人,本王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吴茂有点意外,问道:“请问王爷想打听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