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闹心的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叶莺感到堵得慌,说道,“说说看。”
“她们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无非就是太子、瑾王那些风流韵事,还有玥王和太子妃……”说到这,秀秀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突然住嘴不说了。
看似这么平常的一句话,跟刚才玥王介绍太子妃来锦绣布庄做衣裳一联系起来,叶莺也平静不了了,失言骂道:“小叔子和大嫂有什么可嚼舌根的?那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那不如辞退她们,让她们哭去。”秀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叶莺又是一怔。
叶莺知道自己被她带了节奏,便回道:“辞退?那岂不是便宜了她们?”
“也是,她们拉帮结派,这个理由就足够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了。”秀秀不察觉地露出一股狠劲,转瞬即逝,“夫人,你心肠太好了,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她们以前欺负你的那些账,我都会让一一给颜色她们看。”
还在继续带节奏。叶莺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的失望一点点扩大,还带有一些苦涩,她在努力地挽回,但她知道这已经不可能。
“秀秀,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秀秀一愣,手中的针线活也停下来了,但很快她就含笑道:“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房内的氛围静谧了一会,片刻,叶莺试探性地问道:“秀秀,你也十七八岁了吧?有没有想过找个婆家。”
“没有。”秀秀手中的针线停飞快地翩然起舞,“我从来没想过要嫁人。”
“为什么?”难道她是独身主义者?在这种年代还真是件相当罕见的事情。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嫁呗。”秀秀面无表情地说,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情。
“女子独立是好事,各有各的活法呗。”秀秀不愿意开口,叶莺也不多问,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吗,打听太多她会反感,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要走。
突然,秀秀从针盒里取出一枚绣花针,正准备要换下手中的银针,这一幕恰好被叶莺看到了,她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这绣花针好特别。”秀秀刚把绣花针插在线上,叶莺就手快地把绣花针拿起来,细细地把玩着,装住很感兴趣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地想,天呀,这绣花针和刚才凃嫣红给她的那些几乎是同一款绣花针。
“是啊,这种绣花针叫做透骨针。这是我特意叫人打造的一套绣花针,可是整整花了我当时一个月的月俸,只是几个月前就发现这套绣花针忽然不见了好几枚,也不知道是谁拿去用了没有还。”秀秀颇有些遗憾地说。
“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叶莺讶异地问。
“大概……”秀秀认真地想了一下,“具体什么时日我也忘了,只记得绣花针不见之后没几天,杜玲珑就死了。”
这也太巧了吧,这枚绣花针滚来滚去,滚成了大雪球,被几个人踢来踢去,叶莺思来想去,究竟破绽在哪呢?她怎么觉得自己是被某个人玩在股掌之中呢,而那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他有一手遮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