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玉螺摇摇头,她跺了跺脚,一扭头跑到屋里去了。
叶北幕见状训斥道:“晴儿,你这嘴巴也真是的,开玩笑没个谱,什么都说,什么童养媳?咱们家什么门风,这让旁人听了怎么想?以后不许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知道了知道了。”叶定晴怏怏地回道,老爹就是扫兴,什么都是上纲上线的,不想再听父亲说教,她转身也进了屋内。
“心儿呀,你别笑话啊,这两姐弟平时就这样。你们还没吃饭吧?”何青莲挽起手袖,热情招呼道,“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杀鸡去。”
叶北幕望着玉螺进入里屋的小身影,问他二人道:“我听说黄沙堡都变成废墟了,这小丫头家里还有什么家人吗?得帮她找到家人呀。”
叶莺如实答道:“她姑姑还在寻她,不过听说她家和船王袁家关系密切,她姑姑要把她托付给袁家呢。”
“那就好。心儿呀,”叶北幕转过身,双手交叉放在背后,边走边说道,“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
就在叶莺发愣的空当,上官子宸手肘戳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进入书房后,叶莺又屈膝行了个礼道:“女儿见过爹。”
“还行什么礼呀。”叶北幕双手抓住叶莺的双手臂,上上下下打量着叶莺,有些激动地说道,“心儿,你……你真的已经好了?”
“是,我好了。”叶莺当然知道他说的“好了”是什么意思,便点了点头。
“好,那就好了。”叶北幕拍了拍她的肩膀,长叹口气道,“你娘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叶莺扶着叶北幕在一旁的案几就坐,自己也坐了下来,面对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父亲,她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可一时半会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拘束地给叶北幕倒了杯茶道:“爹,喝口茶吧。”
叶北幕把她的不适应都看在眼里,心想这丫头之前混混沌沌了十几年,现在清醒过来之后眼神都不一样了,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变得聪慧了,跟以前完全不同,心中不由感慨万分。
叶北幕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摊开在叶莺的面前,问道:“心儿,这幅画可是你所画?”
叶莺一看,大吃一惊,这居然是她画的师宛如的画像,怪事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去玥王府画的吗?
“的确是女儿所画,不过,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年初的时候,玥王托瑜王拿来的,据瑜王说画上是太子妃,说是让我去查玄月宫的宫主是不是这个人。”叶北幕回忆道,“玥王这次到北漠来谈起你,还跟我说这幅画是你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