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纳了闷,祭祀此等大事也是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的吗?他到底请他来作甚?又不敢得罪他,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太子要草民做什么?”
钟离昊高深莫测地来了句:“请君入瓮。”
还要猜?“请太子明示。”
“既不可祭天,那你就求雨吧,但是,得要按我的方式去求。”钟离昊凌厉的眼神一瞪,把要他做的事情细细交待了一遍,“听明白了吗?若是做成了重重有赏,要是搞砸了,后果,你知道的。”
听完钟离昊的话,莫知当真地擦了一把汗,求个屁雨,有这么求雨的?雨没求来求来了杀身之祸。求了这雨之后,我恐怕没法混了吧?这根本就是借我的刀杀人吧?
看着黑压压的大军奔驰而来,把石碑阵围得水泄不通,叶莺动弹不得又说不了话,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即使她能动得了,说得出话,哥哥听得进入吗?即使她把刀架在脖子上,哥哥会为她放弃杀戮吗?她摇了摇头,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改变不了钟离昊,也阻止不了战争的发生。
莫知了解自己的脖子也是在砧板上,他遵照钟离昊的指示,把叶莺绑在祭台的木桩上,再在她的四周都点了火把。叶莺想起了那个梦,她看见上官子宸被绑在祭台地木桩上,现实中换过来了,祭台上变成了她,上官子宸能认出她来吗?
当上官子宸远远地看到祭台上这一幕时,仿佛万箭穿心而过,总觉得哪不对劲,为什么这种感觉跟上次在黄沙堡听到叶莺被钟离昊带走时候的感觉是一样的?太奇怪了……
叶家军的众将看到此情此景更是悲愤交加,怒声不断而纷纷挺身而上,此时钟离昊的军队在石碑阵外已经摆好了阵型,前面还有位悍将破口大骂,以激怒叶家军,就等着上官子宸的进攻了。
可是不管众将怎么自告奋勇,上官子宸却迟迟没有下令进攻,他若有所思望着远远的祭台上绑在木桩上的人,似在审时度势。
见此情形,钟离昊也知晓上官子宸不是吃素的,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激怒,便对白玏等将士交代道:“上官子宸看来没那么容易上钩,倒是叶家军那些人蠢蠢欲动,你等前去诱敌,不要真的拼命,先把他们引到石碑阵来,目标就是取上官子宸的首级。”
“得令。”众将领命。
号角声声,钟离昊的两翼精锐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紧锣密鼓地向前推进, 叶家军见状,都红了眼,铁汉碰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沙漠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叶莺被绑在木桩上,口里堵着块布,被太阳暴晒,又有火在一旁烤着,都快脱水了,简直跟烤串差不多。看着他们相互残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