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礼部尚书的位分,很难与皇室打上交道。
“女儿,女儿!”正当她还想说上几句让落落好好反省。房门外却传来了略显焦灼的声音。
“爹,怎么了?”洛洛打开房门后,苏寒便迎了上去,一下就瞧见了爹皱紧的眉头。
“爹明日可就要去江南了,你可得小心着点!一个人在京城,可别惹是生非!”苏父对苏寒可谓是了如指掌,知晓她一脱离束缚后便如同野马大肆奔跑,心中根本就没个打算,
苏寒瘪了一下嘴,手却挽了上去:“爹,你还不相信女儿嘛!女儿玩归玩,哪里惹过什么事情?况且,也没有人敢惹女儿生气。”
眼中的狡黠依旧,瞧得苏父更加胆战心惊。
她不那么说还好,这么一说,他心底就更加慌张了。
天知道自个儿一离开京城,这女儿会做些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苏父宠溺地看着苏寒,想说些责怪的话语却又不忍心,只得一次又一次地包容了过去。
也就是自个儿这个软软的性子,才让自个儿的女儿都爬到了头上来!
京城的人都以为,江南风景美如画,纵然是洪灾过后,瘟疫横行,但大雪已到,什么恶病都不会猖狂太久,因此那么久以后,除了朝廷中人,已然没有人再谈论这些事情。
殊不知,二殿下顾璟璿与相府二小姐正被困在江南这个大牢笼里,难以挣脱。
顾璟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可若不是谢婉君让逐风拿着面具去让徐温帮忙取药,这会儿,怕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谢婉君终日冷着眉眼,唯有替顾璟璿擦脸的时候,才会温和些许。
“小姐,咱们不能再在这个屋子里待下去了,这屋子里,怕是满满都是传染之物!”黄莺不像谢婉君这样被冲昏了头脑,自然担心身体。
逐风一次又一次地穿梭于城内城外,没多久也疲乏了起来,一直在别的房间歇息着,一时之间,整个院子危机四伏,如果现在来一个刺客,恐怕谁都逃不出去。
“谢二小姐!”门外传来了许玉衡略显憔悴的声音。
得幸于顾璟璿之前的努力,许玉衡体内的瘟疫已然被驱赶得差不多了,再多休息些日子,应当就能痊愈。可他更加担心的是谢婉君的身体。
这样没日没夜地守在房间里,谢婉君又不是铁打的,怎么能撑得过去呢?
黄莺刚一开门,许玉衡便不紧不慢地踱了进来,与之一同进来的,还有逐风。
所有人的脸上都围着帕子,可单单是这样,并不能有效地防御瘟疫的袭击。但药材本就是少,他们不可能再自己服用一部分。
他们只能赌一把,赌老天不会再让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染病。
“许少爷,怎么了?”谢婉君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目光紧紧锁着顾璟璿苍白的脸,整个人同样不动弹。
许玉衡看得心悸,瞥过逐风一眼,逐风这才上前,猛然间跪在了谢婉君的面前。
“谢二小姐,殿下这边,属下会照看着,属下不会让殿下出事的,你就回去休息吧!”逐风话刚一出,就感觉一道锋利的眼神剜在了自己的脸上,可他却假装什么都没有, 仍旧兀自跪着。
谢婉君扫了众人一眼,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唉,竟没想到,我在这种时候还要给你们添了麻烦!”
腿上的伤溃烂了几分,徐温那边只有金创药,并没有解毒之药,而既然是守城侍卫长枪上的毒,周知府那边一定会有解药,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