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黄莺还是把她给带进来了!”逐风拱手跪地,满是请罪的模样。顾璟璿正坐在太师椅上,听他说话之时,抬手撑着下巴,嘴唇苍白了些。
“既然带来了,就让她伺候谢婉君吧!”顾璟璿说起话来同样是有气无力,当下的他只觉脑袋浑浊至极,怎么都理不清思绪,“你下次进来,记得遮住口鼻。”
顾璟璿知道,将自己隔在这个院中是最好的办法。就像许玉衡虽然同那些患了瘟疫的人在一起,却也有另外的一个房间,唯恐相互传染,病情更甚。
他倒是还希望大夫们早些找到适合药方的草药对其进行治疗。
“属下不怕。”
“本宫怕。”顾璟璿突然提亮了声音,说出了一句让逐风颇为惊骇的话语。
他怕,他怕什么?
自家主子身体,应当是有抵抗瘟疫的能力啊!要不然,那么多天了,他应当如同许玉衡一样躺在病榻上才是。
声音刚出,院子里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谢婉君。
顾璟璿猛地抬头瞥了逐风一眼,整个人已然从书房的侧门回了卧间。
“本宫不愿见她。”
冷冷的一句话被丢了出来,逐风知道这句话背后,掺杂了他多少不舍。
自己的主子,变得愈发通人情了。
逐风走出院子之时,正见谢婉君在警惕地打量着丫头,正如以前的自己一样,只可惜,这个江南小姑娘身上,没有一点儿尔虞我诈的痕迹,要不然,顾璟璿也就不会留着她了。
“小君。”
逐风先发制人,生怕黄莺说错了话。
谢婉君点了点头,眉眼似是不经意地瞥过了书房:“殿下在书房吗?我有事找他。”
借着来这儿寻黄莺的机会,她只想告诉他接下来务必小心,可是,顾璟璿却一直避着,真是可恶。
“殿下正在处理城中大事,不便相见。”逐风拱手行礼,即刻收住了眼底的无奈,因而谢婉君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端倪。
“好吧,那你帮我转告殿下,一定要保证许玉衡的安危!”谢婉君的声音中同样是流露出了零星的担忧,可逐风不知道,这担忧并非是对许玉衡的,而是对顾璟璿的。
若是许玉衡在江南死了,而顾璟璿安然无恙,朝廷中的奸臣一定会趁机参上一本,到那个时候,事情同样不是她能够扭转的了。
逐风半晌儿没有应答,分明就是在等她说出其他的话语,可谢婉君偏偏停在了这一句,他只好启唇:“是。既然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进去了。”
在现在的身份之中,逐风倒是要比谢婉君与黄莺二人高上一等,因而再称“属下”只会暴露了问题。
“丫头,殿下吩咐,让你跟着小君处事。”
说罢,逐风便转身走回了房间,不过,他可以料想到迎接自己的是怎样一阵腥风血雨。
在顾璟璿的面前关切另外一个男人,许玉衡怕是要真的保不住了。
逐风一开始并不明白,顾璟璿为什么要因为谢婉君的误解而大怒,而今确定了谢婉君的脾气后,他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