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亲生娘亲与别人苟合,又怎么会殉情死掉?
如果不是她心宽体胖把他养大,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要饭去了!
“是,夫人!”许玉衡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转身,以免听到更多的坏话。
跌跌撞撞回到院子里,房间门却是大开,许玉衡了然,驻足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心态才抿着笑意迈步而入。
“妹妹,怎么,又有什么问题要问呀!”
轻快的语气根本不似他能够说出,可是,面对这个自小待他甚好的妹妹许云卿,他永远不会板起脸来,更不想她因为自个儿又与夫人闹架。
“没事,这不是给你送点好吃的嘛!”许云卿巧笑着,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盒,随即毫不顾忌地在他房间里转了转。
“你及冠之时,妹妹送你的玉箫,你怎么老是不用啊!”许云卿看着他手里的竹箫,稍稍嗔怪了一句。“是不是怕我哥给你砸了你才收起来的?”
一下就猜到了关键,不愧是许云卿。
只是,这些哪里能够让她知道?
许玉衡抬手揉了揉她鼓囊囊的发髻,目光温柔似水。
“怎么会,他们最近对我挺好的了,待明天开春,我再去考科举,中个名头回来,家里人也不会再那么说了!”
明年,又是明年。
许云卿不愿意打击他,以许玉衡的能力,怎么可能连个举人都没有呢?
一切还不是娘亲那个在宫里当贵妃的妹妹搞的鬼!
她因为这件事情与娘亲闹了好几次,娘亲每次都敌不过只能依了,结果第二次又是一样!科举四年一次,许玉衡考过两次,转眼已经从十几岁畏头畏尾的小少年变成了一个能宠爱她的大哥哥。
“嗯,你一定能行的!”
只希望这一次,姨母不要再加以干涉才好啊!
皇宫,御书房。皇帝匆匆召见了二皇子顾璟璿,所有人都在猜测出了什么大事之时,一封奏折已然被皇帝摔在了地上。
“这就是新翰林学士的水平?”皇帝气喘吁吁,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面容冰霜。
自从在太后寿宴之上,翰林学士上官录说错了话,之后太后依旧挂怀,便随口跟他提了一句,皇帝便将他给撤了,可由顾璟璿挑选的新翰林学士学时浅薄至极,连一首好诗都做不出来。
“启禀父皇,此人乃前一次的科举状元!”顾璟璿并未做错事情,不论是谁选人,必定是从状元里挑。
“就是那个在朕面前说错话的状元?”皇帝拧了拧眉头,手更是一拍桌案,“当初,朕就是因为看出他的才能不足,才将他迁到了小县做一个县官,现在倒好,你又把他给拎了回来!”
顾璟璿恭敬地低着脑袋,俊脸之上毫无波澜,更别说有什么畏惧之心。他早在心中想好了应对之辞,只是,他需要等皇帝先消消气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