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迟御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让那个男人去指控米飒的?”
“想知道?”
“说说看。”
左盼看着天空的皎月,这般明亮,就是一个拨开乌云见朗朗日月的好时机,“是小兰叫的,我可没这么大魅力。”那男人喜欢米尔兰,但是又对左盼不安好心,米尔兰这时候要他做什么,他都同意。
怪不得。
迟御继续摸着她的头发,“进去?”
“等一下,我得缓一缓。一会儿进去,怕是有仗要打。”
“害怕?”
“你会让我害怕?”
迟御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那黑白分明的模样,“这么理直气壮的?”
左盼的目光印着皎洁的月,磊落又明亮,那张脸在这种恍恍惚惚的光线里,格外的迷人。
一举一动都是风情万种,“不允许?”
那个表情还真的是理直气壮,配着灵动的眼神撞入到了迟御的心坎里,心头柔软如沙,“当然允许,出了什么事儿,哥都给你顶着。”
左盼淡笑,没有说话。低头,朝着里面看去,那里人头攒动,估计是一团的乱。
多好啊……这种人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的过生日,她带给她那么多的痛苦,而左盼又哪里真的是不会还手的弱者。
……
迟御和左盼进去的时候,米飒跪在地上,站着的地方流了很多的,米母已经哭的不行,正被佣人扶着上楼,米父坐在那里,脸色难看。
至于米老……那更是了。脸色臭的很,很是难看。还有其他的亲戚,都在沉默。
看到迟御和左盼进来,米老给了管家一个眼色,他把亲戚都给带了下去。同时家庭医生也过来,米飒是跪着的,医生也跪着给她处理伤口。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所有人。医生从米飒的腿上拔出玻璃渣子,米飒硬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最后上药,需要缝针。他在医药箱找了找,最后道,“抱歉,没有带麻药。”
米飒没有作声,米老开了腔,“你是干什么吃的!”
“抱歉。”
“直接缝!”又再次下令,那口气就是恨铁不成钢。医生听道,看看米飒,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医生开始消毒,消毒水直接侵入到肉逢里,那肯定是很疼的,米飒只是皱了眉,没有吭声。继而开始缝针,弯弯的针头在肉里穿梭,在血肉模糊里仿佛看到了皮里面鲜红的肉,不过一瞬间就被涌出来的鲜血而覆盖,一时间血腥味弥漫。
左盼看着,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米飒是能够做大事的人,这样都能面不改色。就像是她以前说的,如果不是因为迟御,如果不是心术不正,两个人大概真的可以做朋友。
左盼发现她淡定的外表内心是波动的,可是迟御好像全程单位都非常的平静。他就把玩着她的手,又温柔又冷漠。
他对于米飒一眼都没有看,对着米飒的右手各种看,疤痕犹在,他又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拧了拧眉。
“迟御。”米老终于发话,“说说看你要怎么处理,我可以让她跪着给你道歉。”
迟御头都没有抬,幽幽而道,“我失去的可是我儿子,别说跪着,躺着……都不行。当然,如果你硬要跪着来,我不反对。”只是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