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煎熬,快要吞噬她!
背上披一件外套,有一丝丝的温暖和熟悉的味道。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阻止。
“回房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迟御道。
左盼摸摸自己的肚子,很平展。
“如果按照足月份生的话,还有十天才到预产期。那时候我会有一个健全的儿女,两个人都很健康,不会一生一死。”
左盼慢吞吞的道,然后回头,看着迟御,“可是出了那个车祸,于是我的儿子就没有了……”
迟御看着她的眼睛,眸心暗了下去,沉默。
“迟御,如果我女儿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时候……怕是你想摆脱我,也不可能了!”
车祸事件绝对不是偶然!她必查!只是另外一个当事人现在还昏迷不醒,找不到证据,加上孩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情。
从她妈妈被泼硫酸到如今这个车祸,她和她的两个孩子受到这种折磨,说来说去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今生与人没什么怨恨,便只有情仇。若女儿也死了,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她离开,去另外的病房,休息。
迟御还在那里,幽暗的光线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这一夜,迟御没有回房,没有和左盼睡觉。
……
左盼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在这个医院里呆了半个月,每天守着孩子,每天在医生那里听着她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变化。
或好或坏。
这几天伦敦又雨……孩子出生有多久了?三个月了,足足三个月。
然后现在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期,长久的治疗让孩子变得干瘦干瘦。
夏天说,迟瑞那么一个高傲的人,在背地里偷偷的抹过眼泪。
然而左盼……从头到尾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她甚少离开这座楼,出了早晨她一会去医院的小公园散步,跑步,其他时间都不会下楼。
迟御不可能一直在这儿,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有自己的事业。
中途回过一次国。
左盼懒得去管他和米飒之间的事情,她连自己都不想关心了……
……
在伦敦的医院里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左盼第二次见到米飒的时候,是她去看望米尔兰的时候。
不知道米尔兰以前是不是在这个城市,在左盼知道的时候,她就去看了。
她不喜欢米家人,但是……米尔兰除外。
她一去,米尔兰的母亲杜蜜一看到左盼,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左盼没有躲,其实她可以躲的。杜蜜看着她,神情愤恨,眼眶殷红,头发都白了很多,人更是憔悴不堪!
她就打了这一巴掌,一句话都没有说,走了,把左盼拒之门外。
米飒带着左盼到外面,“抱歉,我婶婶也是太过焦急,她也是可怜人。”
左盼不介意这巴掌,但是……
“我并不介意,只是我觉得她打的应该是你。”
米飒愕然,看着左盼,接着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