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知道,她是惹了他。
他出去,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看那个背影,想必是不会再管了吧。
……
他们一离开,诺大的大厅只有他们俩,这里没有佣人,只有偶尔来处理花园里的园丁。先前左盼住进来时,把佣人都叫走了,那时是怕身份败露。
两个人身上都有水。
肩膀碰着肩膀,男人的身上好像永远都要比女人的暖,他身上的温度透过 薄薄的衣料,层层往这边渗透。冷与热交替,左盼往侧面退了一步。
一转瞬,胳膊就被抓住,她被迫抬头看着他,看着他湿湿的头发下那一张冷峻的脸,和那一双似乎被风残卷过的桃花眼。
他生气了。
左盼看得出来。
身体里一股股的无力感袭来,不太舒服
“你打算填多少?”他问,不,应该说是在质问。
“写多少都没有用不是么?”反正最后也没有成功。
“你在我心里的好感正一点点的消失……花弄影,你很有种。”手一松,上了楼。
他叫的是花弄影,而不是左盼。
花弄影在他的心里是好的,是有好感的……毕竟他也对她嘘寒问暖过,也柔情缠.绵过。
左盼在他的心里,是不堪不要脸的,他对她没有过一丁点的温情,甚至正眼都没有看过一眼。
左盼低头,抹了一把头发,全是水。她打了一个寒颤,大概是要感冒了吧,她好久都没有生过病。
外面的天空阴了,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左盼上楼,浴室里他正在洗澡,左盼没地方可洗。这个别墅里先前只是迟御一个临时的住所,除了主卧有浴室之外,其它房间都是没有收拾的。
想洗也洗不了。
她只有脱掉一身湿哒哒的衣服,换一身干净的……她不知道 一个男人洗澡也能用这么久,坐在沙发上,受不了身体里一波一波热寒交替,睡了过去。
等迟御出来的时候,左盼已经倒在沙发上睡了好几分种,头发湿漉漉,其实她不算娇.小那一类,但是很瘦,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陷进去不少,看着倒也有几分孱弱之感。
迟御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窗外昏暗,屋子里也是一种青黄不接的光线,他目光幽暗,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看着她,眸光未眨。女人很美,这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这样躺着,五官全都露了出来,说不出来的精致。
肤色白皙而又有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娇嫩,很会保养自己,脸庞带着一点红润。
【等我离婚,我娶你。】这是他曾经对她的承诺,他未曾对哪个女人说过娶这句话……唯独花弄影,一个夜店的老板,那时,他尚不知她是处。
他迟御若是喜欢一个人,不会在乎她是不是处,不在乎她什么身份,只要他喜欢。
可他上一 秒说我娶你,下一秒回到家说离婚……这两个,竟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