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必，一切皆为虚幻。

把过往储藏，是为了记得你，而你终究不愿忘记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青鸾不懂，情不过是人间苦楚之一，她下界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青鸾你可放弃你作为神的身份，可你忘了你存活了几万年，天界即使降罪，亦不会太过为难与你，无痕却不一样”

青鸾踉跄的后退一步，阎摩说的没错，当初她的一意孤行害得他早逝，如果这是天界给的惩罚，那么足够了。

剩下的苦楚，应是她青鸾一人受着，即使得罪天界她在所不惜。

“阎摩我即使损了这几万年的业果，亦要他回归正常的人生，你拦我不得，且我会在你的死簿上修改他的命数，让他永世过得安逸”

阎摩蹙眉，青鸾即以决定，他无话可说，青鸾的功力不比他弱，硬拼的话只会是他受苦。

“青鸾你可知为何我愿在此守候，人世间利欲熏心，即使你再丰功伟绩，亦抵不过人心叵测”

他当初就算不死在战场，凭借他的功绩，皇城的主是不会容忍比之强的人存在。

在地狱中那些痛苦挣扎的魂，不也是在人世间受了利，做了错事，他的双手染满鲜血，才会想要在地狱赎罪，得以心之安宁。

“你的执意为之，未必是他想要的”姬无忧面色不悦

“青鸾，我愿留在地狱”无痕触摸着她的脸颊，他不再是那征战沙场，满身戾气的人类了。

难道真的是在地狱千年的洗涤，让眼前的无痕不再充满杀气？

“若你真想，我便不再执迷，你当真不愿再世为人”

无痕摇头“不愿，留在这里未必不可”

阎摩眼中有丝动容，或许无痕真的洗去了周身的戾气，让他留在身边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