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柱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雪玉给打断了,怕给陈铁柱的腰增加负担,象征性的靠在爹不算宽厚的肩膀上,声音绵软带着浓浓的孺慕,“爹,你说什么呢,我是你闺女,你和娘辛苦了半辈子把我们几个拉扯大,现在也该享享清福了,更别担心什么银子,你女儿女婿能耐着呢,别说是一个爹,就是十个爹你闺女也养的起。”
噗嗤,这下不止是车里的人乐了,就连坐在车辕上的彭老汉和笑了出来。
“你这个混丫头,越发会胡说八道了。”陈铁柱听了陈雪玉的话,起先还感动了不得了,听到最后脸一黑,恨不得把她的嘴封起来才好,这个混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被爹不痛不痒的斥了一句,陈雪玉调皮地冲张劲远眨了眨眼,这样多好,比起爹对自己愧疚,她更愿意听爹笑着骂她两句。
张劲远笑了笑,对陈铁柱道:“岳父大人,你放宽心,雪玉虽然说的玩笑话,但话糙理不糙,银子的事您真的不用担心。往后就安心在家养着,别再去酒楼干活了。”
陈铁柱老脸一阵感动,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原本还担心女婿,现在他也这么说,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大半。
到了家,陈雪玉让彭老汉把马车赶到了爹的院子,下了车见了陈王氏,又细心的把大夫的话说了一遍,让娘细心照顾着,药要按时吃,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通才反回自己的院子,回屋鼓捣起了扑克牌,扑克倒也不难弄,只是普通的纸太软,陈雪玉拧着眉想找些替代的材料,正在这个时候,张劲远嘴角噙了一抹淡笑走了过来。
“皱着张小脸在想什么呢?”
“你说有没有比这种纸,再硬一些的纸啊?我要做的扑克牌用这种软纸不行啊。”陈雪玉苦着脸扬了扬手里平时画画、写字用的纸。
“有啊,在县里“肆风书画馆”里有一种桑皮纸,挺硬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要求。“
听他这么一说,陈雪玉顿时大喜过望,本来还寻思实在不行,像糊鞋底一样,用浆糊糊出厚度合适的纸壳,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省了自己不少工夫,“行行行,相公,能不能给我买一些回来?”
张劲远故作沉吟地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要是表现的好,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陈雪玉眨了眨眼,笑眯眯地冲他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看着她一脸傻笑,张劲远嘴角抽了抽,扶额叹息道:“行了行了,别再表现了,你再这么傻笑我可就不告诉你了。”
“别啊,劲远大将军,告诉小女子嘛。”陈雪玉立马改了风格,成了娇滴滴的闺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