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实话,兰草长得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身段虽然有些单薄,模样却是比一般人好看不少。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你就别再拿我寻开心了。”兰草掩嘴笑道,那咯咯的笑声透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和妩媚,细听起来却透着几分得意。
陈雪玉微微凝了凝眉,现在在兰草越发让人陌生了。
第二天,两人吃过饭,便由高常驾着马车去了医馆,还是排了那上次那老者的号,因为来得早,等了没多一会功夫便轮到了兰草。
“大夫,您再帮着看看她身子怎么样了?那胎可是清得利索了?”因为是个比较封闭的小房间,倒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听了去,是以陈雪玉便大方的直接问了出来。
兰草有些难为情的把手伸了出来,寻常人家也没那么多避讳,那老者直接给兰草把上了脉,刚闭上眼,那老者猛然把眼又睁开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兰草。
陈雪玉心里一紧,暗暗猜想难道那胎还没有掉干净?
老者语气严厉的低斥道:“你是不是没有听我的话,按时按量的喝药?”
陈雪玉低头看了看兰草,看不见兰草的神色,只听得她用极低的声音小声哀求道:“大夫,您先别生气。”抬头看着陈雪玉道:“雪玉,你先出去一下行吗?我有话想单独跟大夫说。”
陈雪玉抿了抿唇,“那我先到马车上等你,这是二十两银子,你先拿着,不够你再到马车上来拿。”
兰草没有再推辞,接过银子,就坐在那里,昂头看着陈雪玉。
陈雪玉没再说什么,推门出去上了马车。
待她的脚步声走远了,兰草才转头看向大夫,“大夫,没听您的话,我实在是有苦衷的。”
兰草顿了顿才继续道:“我现在是住在别人家里,本来想快点让那胎落了,就不用为了不让爹娘担心,而借住在别人家里了,这寄人篱下的滋味,就算我不说,大夫应该也能明白。“
擦了擦眼角好不容易挤出的眼泪才接着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两包药加起来,药效竟然那么猛,我也害怕极了,可在别人家,也不好意思央人去请大夫,所以才托到现在才来,大夫,不知道我这身子以后还能成亲吗?”最重要的是还能生孩子吗?到底是个没成亲的姑娘家,这话也没好意思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