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永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报警系统组成安全密码的那五位数字并已将它们编入了他的计算机程序中,这五位数字的正确顺序对他来说还仍旧是个谜,但是,如果他想要避免使置放在这个他要入侵的堡垒内,就得靠这个金属丝制的集成电路小帮手来替他扫除障碍了。
这个办公室,除了门上的防拨弄磁铁外,还有对压力很敏感的窗户以及地板。如果“精灵”能从那报警系统的控制中扯出正确的密码顺序,那么上述这一切也就无所谓了。
褚永看着门上的钥匙,动作老练地将“精灵”钩挂在身上的工具带上,这样它便能很容易地挂靠在身体的一侧了,钥匙毫不费力地在锁里转动着,褚永随时准备阻止他可能听见的第二种声响。
如果在指定时间内没能输入正确的答案,哪怕迟了1/1000秒的时间,那么保安系统便会发出低低的嘟嘟声,警告夜盗者那即将降临的厄运。 褚永脱下黑色皮手套,换上一副更轻便灵巧的塑料手套,这种手套的指尖和掌心都另加了一层软垫料。不留任何痕迹才是他的风格,褚永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了门。
保安系统立刻发出嘟嘟声,他很快躲进偌大的门中,来处理报警器的控制板。 那把自动螺丝刀无声地转动着,六个金属零件掉落到褚永的手中,他把它们放进工具带上的袋子里面,连在“精灵”上面细长的电线在从门旁窗户中渗入的银色月光下闪闪发光。
接着,褚永像个研究病人胸腔的外科医生似地探究了片刻,他找到了正确的地方,将几股电线拧在一起,然后轻轻地接在他那个小帮手的电源上面。
穿过门上的玄关时,一道深红色的光牢牢盯住了他,那个红外线探测器已经把褚永的热导线锁住了,时间分分秒秒地逝去,红外线探测器在耐心等待保安系统的中枢发出指令,宣布来者是友是敌。
“精灵”数字显示屏上的数字在氖黄灯下闪动着,快得使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在显示屏的右上角有一个小盒状显示器,指定的时间在里面闪现着,越来越少了。
五秒钟过去了,然后,“精灵”那小玻璃屏面上出现了5,13,9,3,11几个数字并锁定了。
就在保安系统被解除的时候,嘟嘟声也停止了,红光已消失并换成了友好的绿光。褚永开始动手了。他拆掉电线,向后拧开控制板,然后重新把自己的工具装好,并小心地关上前门。 这是许秋祥的办公室外面的套间,在里面,应该还有一个房间,褚永看看天花板角落里的那台探测器,那长方形的嘴巴正冲他微笑着,它的监视电弧现在睡着了。
里间的休息室的门没锁,可以清晰的看到开着一条小缝,褚永不去管它,他很快打开了小功率的弱光工作灯,将屋里扫视了一番,黑暗之中只有卧室门旁边的第二个控制板在闪着绿光。 这幢房子是前5年之内建成的,褚永已经查看过它在市政大楼的那些档案记录,这地方太大了,好在建筑规划中并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
他没有费太多的时间就打开了办公桌后面那个保险柜,遗憾的是,里面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褚永又详细的检查了好几个抽屉,最后他以职业的敏感,决定在里间装装运气。当褚永跪在里间的那张床边时,目光定在了高处那个六英寸的王冠铸件上面。床旁边是只床头柜,上面放着一只银制小钟、一本当今最时髦的厚黑学小说。
这地方的所有东西都那么昂贵,屋里有一个大得能藏人的壁橱,里面塞满了服装、鞋子和小包,似及所有那些人在理智之下或一时冲动而花钱买来的各种饰品。
褚永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那个镜框里面的照片,然后冲着那个50多岁丈夫身旁的40多岁的“妇人”做了个鬼脸。 褚永抬头看看那面大穿衣镜,仔细端详它那刻有图案的华丽饰边。他接着又查看了一下镜子两边。
不过褚永还是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仔细的大量了一会这面镜子,他快步向这个大房间里靠墙的那个液晶电视走去。这地方放着一套有印度印花椅套的椅子和一张矮茶几。
褚永看着远处的那把椅子。
几乎可以断定,这一把是看电视用的,他转身又走回房间的另一边,将遥控器对准梳妆镜,按下了在底部的那个唯一的红色按钮。按说这一举动意味着那个电视开始工作了,但是,今晚,在这间屋子里,它却意味着一个隐秘将要对他这个幸运的顾客敞开了大门。
褚永看着那面镜子无声的打开了,现在他看见了里面装着很多东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捆扎整齐的现钞,褚永数了一下,大约有20万的样子,还有两个装有古钱币和另一个装有邮票的盒子,褚永差一点就要动心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出于长期形成的习惯,他将遥控器又原封未动地放回原处,然后用手电光扫进这面镜子后面的箱体时,他看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东西了。
这是一盘很小的录像带,好在萧博翰已经提前告知了他形状和大小,褚永就在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很多个相似的录像带,在他最后选定了一个录像带之后,详细的做了比较,看起来品牌,特征都很相符,他就把手中冒牌的录像带放了进去,拿出了自己今天要找的那盒录像带。
他又一次环顾四周,仔细查看每一个动过的角落。房屋的四壁都很厚——他估计这些墙是防火的,或者防火的时间至少可以让人及时采取点什么措施。
他环顾四周,竖起两只耳朵捕捉这幢房子里任何动静,一切都很正常,这也就预示着今天的任务基本完成了,褚永复原了所有的一切,这花费了他大约10多分钟时间,最后他从原路退回到了墙头上,轻轻一跃,就融入到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