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没用的家伙。”聂一辉斥退了手下，头疼地想，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一边是自己的乌纱帽，一边是于成仁的威胁，怎么做两边都落不着好处啊。

没等聂一辉想出个头绪，纪检直接找上了门。

“聂一辉，跟我们走一趟吧。”

聂一辉见开门的正是蓬莱市检查院的方处长，连忙站起身，哈着腰说道：“方处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您请坐，我这里啊有上好的莫干黄芽，刚送来的，我给您泡一杯，咱们兄弟俩好好品一品怎么样？”

“聂一辉，注意你的措辞。”方处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聂一辉，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好生把聂局长请到咱们院里，配合调查一下。”

聂一辉脸色一变，这怎么还动了真格。“方处长，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方处长冷哼一声，“我们会帮你好好理理头绪。”

聂一辉在一群检察官的簇拥下，上了检察院的车。几名与他关系密切的警察也被方处长带回了检察院配合调查。

而那头，刚放下电话不久的于成仁，正坐在办公室里喘气休息，一口气还没缓过来。一身制服装扮的检察官便不顾秘书的阻拦，直接冲进了于成仁的办公室。

“于成仁，跟我们走一趟吧。”

于成仁看着面前的架势，一下子便洞悟了。“容我替这株君子兰浇一下水。”于成仁从容不迫地走到窗边，拿起水壶，缓缓地朝着土里洒水。做完这一切，他穿上了外套，主动朝外走去。只是他的背影，看上去好像瞬间苍老了许多。

“齐局，”莫菲慌慌张张地跑到齐正办公室，在门口撞上了杨阳，杨阳忙扶住莫菲将要摔倒的身子。莫菲一抬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红了脸。

“走路小心一点，当心摔着。”杨阳温柔地提醒道。

“嗯。”莫菲羞答答地低着头，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猴子，”小王吃着刚买的辣条，涕泗横流，“他们俩是吃错药了吗？怎么一开口居然不干架？”

猴子鄙夷地看了眼小王：“这都不知道？果然是单身王老五。”猴子边叹气边走开了。小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只能吃吃辣条泄恨。

“齐局，丽姑说要找你说话。”

“好。”齐正马上起身，跟着莫菲来到审讯室。

丽姑望了齐正一眼，随即把目光落在了边上的灰墙。

“我下面说的一切，不是因为我想要从宽处理。而是希望你们能将杀害我丈夫之人绳之于法。”丽姑咬牙切齿地说道。

“所有人都会受到法律公正的对待，谁也不例外。”

丽姑一怔：是啊，自己也是个罪人，手上也沾染了无辜人的鲜血。

“于成仁在十年前，就开始了他的人口买卖之路。”